一人有意——至少不敢在‘同僚们’的面前展露出分毫自己有向着他及他身后的靠山靠拢、借得其威势‘行事’的意图来,那他们又何须与这等有恃无恐之人对话了?
什么?
单纯好奇而已?
那现在也该知道什么叫做好奇心害死猫了吧!……人可以不怕死不会死——反正至今也没能真死成,他们可是十足怕死也半分都不敢试探的!
待得自己是穿鞋撞上光脚……还是自己主动往上撞的之后,众人也俱心神一凛,越发的低下头做出一副连背脊都不敢在这人面前挺直了的模样来:“既然公子也知此事,便莫怪在下……等人急于辞去了。”
是了,既然傅怀灏是知晓‘此事’的,那也定然是知晓他们此去是有‘正事’要忙的……至于那正事儿又是什么事儿?对不起!对着傅怀灏众人是全不必解释的。
——也一旦,众人着眼于如何才能‘保全’自身了,那态度的转变也自然就会是分分钟的事了。
好在,面对这几乎是从春天到冬天的骤然转换,傅怀灏依旧能笑得异常爽朗……与宽容,还能谦卑的对着众人道:“众位大人勿怪小子言语无状。”
却是又不等众人对他这虽有自知之明却是一直都落不到‘实处’的虚假嗤之以鼻,他就极度没有自知之明的再次开始放海口了:“且众位大人也切莫怪小子明知失礼还做出如此妄为的举动了,只小子虽位卑人微,却也自诩一颗真心是断不至输与任何人的!”
众人:“……”
槽点太多,简直不知如何——
不,别简直了,这摆明了就是不知所谓!
只,也同样有因傅怀灏的话超脱逻辑的范围……太过,众人反而越发没了鄙夷他的底气。
毕竟,军官们可没人会以为傅怀灏这话是为了能更好的两眼一闭、径直找死,而只会认定了这得是多么深重的‘偏爱’,才能培养出这人这么……‘没有头脑的自大’啊?
所以还不得看在他背后组织的面上越发的容忍了?
又或者,人也真并非是自大,而不过是故意在自己面前做出一副自大的模样来……激自己?
不怪这些军官想太多,而实在是傅怀灏的狂妄太过匪夷所思难以理喻,甚至叫众人从中品出了一丝面对自己的刻意彰显:连他这么一小小的人物都能借由背后的势力在众实权军官的面前耀武扬威,若是自己有实权的军官自己能得了这势力的相助,又该多么——
咳咳,不可言说。
对吧?
……可惜明白也并不就等同于众人只能这般‘接受’了!
尽管他们已经看明白了傅怀灏的种种做派都在意图挑起——且也确有引出了众人心中的不平,但比起嫉妒,这时的众人却是更有志一同的选择了疏远:不为别的,就为傅怀灏的表现着实太过头了,也着实‘太不见外了’……以至大家都看到了他的举动,也大家都看明白了他的目的——
所以,不但没人会接傅怀灏的话儿,还更会连拒绝……都不敢正面对上这位不知还会口出如何狂妄惊人之语的少年了。
再是径直转了头,且对着那几位领路的小太监分外为难道:“公公,我等现下里确有要事……”
——所以,现下里也就别再在这里耽误工夫了吧?
……
小太监们旁观得着实懵逼:因着他们几个不过是跟在有头有脸的……太监们身后帮着跑腿的,也就真没有资格知晓傅怀灏的‘底细’了。
毕竟,程铮存有将傅怀灏这张牌玩出非同一般的花儿的心思,又如何会将其的‘真实身份’广而告之了?
如这些个领路小太监身份的人,也是真没有资格知道傅怀灏又是如何一‘关键’存在的。
所以,也即便他们愿意给对方一个机会吧,但那给出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