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官陆续散去,波才等人自去准备张角的祭奠仪式,李汗青也没有闲着,回到住处也顾不上吃饭,便让亲卫将钟繇叫进了书房。
钟繇匆匆而来,进门之后便反身关上了门,凑到书案前冲李汗青一礼,“恭喜大帅……”
李汗青自然明白他的心思,连忙神色凝重地打断了他,“元长,先说正事吧!”
说着,他指了指书案上摊开的南阳郡地形图,“大贤良师一逝,汉军必然会卷土重来……”
钟繇连忙凑上前来,“不知大帅有何计较?”
李汗青望着面前的南阳地形图沉吟着,“本帅这些时日也草拟出了一份作战计划,只是,有些地方变数太多,还需要元长帮着参详一下……”
自东出制衡领以来,他几乎每一次做好作战计划之后都会让钟繇帮忙参详一下,查漏补缺。
俗话说得好,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嘛!
夜渐深,钟繇出了书房,李汗青连忙又叫了周武进去,不多时,两队轻骑匆匆地驶出了宛城,一路向南奔涅阳,一路向北奔雉县。
随后,李汗青又让人叫来了张任。
经过这些时日的修养,张任已经精神十足,步伐铿锵地走进门来便是一礼,“见过大帅,不知大帅有何吩咐?”
李汗青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神色肃然,“上阵厮杀没有问题了吧?”
张任连忙又是一礼,神色激昂,“末将已经痊愈,但凭大帅吩咐。”
回了宛城,李汗青便将他晾在了伤兵营,他可是一直在等着李汗青以大事相托呢!
“好!”
李汗青一声大赞,展颜而笑,“本帅正式将任字营托付与你,所部将士便从益州军归降将士中挑选,当然,营中各级司徒及屯长以上将领,本帅会亲自任命!”
张任微微一愣,“噗通”一声就单膝跪了下去,“多谢大帅信重!”
这一刻,他根本无心去想李汗青为何要这么做,只是被这份信任弄得感动不已。
送走了张任,李汗青这才出了书房,刚出门,却看到朦胧的灯火中一个飒爽的英姿径直走了过来,正是杨赛儿。
望着那道飒爽的英姿,李汗青顿觉精神一振,满心的疲惫一扫而空,连忙笑呵呵地迎了上去,“赛儿,有什么事吗?”
杨赛儿停下了脚步,定定地望着他,良久展颜一笑,“没事,只是怕你又把我们女军给算漏了!”
李汗青一愣,讪讪而笑,“那个……”
杨赛儿轻轻地打断了他,“汗青,我明白你的顾虑,可是,女军也是南阳黄巾军的一部分,我们虽然不能像其他各营那般冲锋陷阵,但是协助守城总该没有问题吧?这样一来,你也可以抽调更多的人马去执行你的计划了。”
李汗青心中一暖,粲然而笑,“我明白了,不过,我这次计划的重点就在宛城……”
这一次,李汗青计划的重点确实就在宛城,所以,城中各部并无调动的迹象。
第二天一早,城中所有将官和各部将士尽皆臂缠缟素,齐聚内城广场上,祭奠大贤良师张角!
先是波才在殿前的丹陛上声情并茂地念了一片祭文,众人虽然听得并不是很明了,周围悲伤肃穆的气氛却也浓重了许多。
待波才念完,李汗青便一身戎装地走上了高台。
今日的他也在左臂缠上了缟素,一脸的悲痛,缓步走上丹陛站定以后,目光缓缓地扫过了高台下乌泱泱的人群,“汉廷腐朽,天子无道,民不聊生,我等流离失所、衣食无着,幸得大贤良师登高一呼,为我等指了一条明路——打倒昏君致太平!”
说着,他顿了顿,声音越发地低沉了,“呜呼,大业未成,大贤良师竟先我等而去,悲哉!痛哉……”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受了波才那封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