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泰山,他岂能不急?
更何况,十天之前,刘宏还让黄门侍郎左丰给他送来了那道圣旨——若月内不能攻破广宗城便自缚入京!
还好,眼下幽冀各郡县豪杰纷纷拉起队伍来助战,让他看到了希望。
这天午后,营外又迎来了一队地方豪杰带来的队伍,虽然不足千人,但那军容却极为肃整,而且带队的三人尽皆样貌不俗。
居中一人面容方正,双耳垂肩,双手奇长,左右腰间各悬一柄长剑。
左侧一人身材魁梧,面如重枣,看似不过而立之年,但颌下一缕美髯蓄了尺许,颇有些威武之姿,尤其是他手中那柄丈二长的偃月刀,怕不得又六七十斤重。
右侧那人满脸横肉,虬须结扎,手提一杆丈八蛇矛,一双铜铃大眼瞪得滚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蛮横之气。
三人策马缓缓行,在辕门前十余步外收缰勒马,居中那人客气地朝门口正大量着他们的卫士拱了拱手,“烦请通禀中郎将大人一声,学生……涿郡刘备求见!”
见他如此客气,便有个将领模样的连忙上前,抱拳还礼,“壮士稍待,我这就让人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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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便连忙吩咐一个卫士入营通报去了。
刘备这才跳下马来,又冲他拱了拱手,“还未请教将军如何称呼?”
见状,那虬须大汉有些不满地瞪了那将领一眼,小声嘟囔了一句,“哥哥也是,跟个看门的客气啥?”
那美髯大汉却是将丹凤眼一眯,好似也极为不屑。
那将领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反应,直被刘备的客气弄得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还了一礼,“壮士抬举了,叫小人一声樊俞便好!”
他不知道眼前这刘备的根底,但是,单单是那句“学生……求见”,他也不敢怠慢啊!
这位可是中郎将大人的学生,又带着一支千把人的队伍过来,肯定一转眼就能谋个比他樊俞大上好几阶的官职啊!
刘备却又客气地拱了拱手,“备不过一介白身,岂敢僭越?见过樊将军!”
樊俞连忙还礼,眉开眼笑地恭维着,“近日已有十余支义军前来助战,却不曾见贵军这般军容肃整的队伍!”
一听这话,那虬须大汉顿时转嗔为喜,脸上泛起一片得色,而那美髯大汉依旧眯着一双丹凤眼,好似已经睡着。
刘备的眼中隐约也闪过了一丝亮色,连忙谦虚地笑了笑,“樊将军过奖了……”
“玄德……”
正在此时,一个身材魁梧气质儒雅的中年将领带着一队亲卫迎了出来,正是卢植,他步履矫健而来,笑容满面,目光落在刘备身上,尽是欣慰的笑意。
“先生!”
见得卢植亲迎,刘备连忙上前两步,“噗通”一便跪了下去,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学生来迟,还请先生恕罪!”
儒家有训,“师有事,弟子服其劳”,他这一拜倒也算得入情入理。
卢植连忙上前相搀,笑得欣慰,“不迟!不迟……眼下豪杰云集,广宗已不足虑也!”
说罢,他扭头望向了依旧骑在马上的虬须大汉和美髯大汉,顿时眼前一亮,大赞一声,“好两个威风凛凛的壮士!”
刘备连忙回头冲那两个汉子一招手,“二弟、三弟,还不快来见过中郎将大人!”
那两个汉子连忙跳下马来,纳头便朝卢植拜了下去,“见过中郎将大人……”
“好!好!”
卢植开怀而笑,“两位壮士快快请起!”
说罢,他扭头一望身侧的刘备,“先带着将士们入营安顿下来,稍后便来中军大帐见我,商议破城之策!”
“是!”
刘备神色大定,连忙抱拳一礼,领命而去。
卢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