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
听他这么安慰,孙夏也是精神一振,“皇甫嵩不过是大帅的手下败将而已,若非大帅自己不想走,又如何会被皇甫嵩困住呢?”
说着,他突然一声厉喝,“床弩准备,射死这帮子不知天高地后的东西!”
见城头没有回应,城下又有汉军齐声高呼起来,“司马有令如果尔等不在一刻之内开城投降,待到我军破城之时,定然鸡犬不留……”
“咻咻咻咻……”
只是,城外的劝降声尚未散去,城头突然就响起了凄厉的破空声,支支硕大的箭矢直扑城外那道火把组成的火墙而去。
随即,惊惶的高呼声自城外冲天而起,“快!灭火……快灭火……”
“当当当……噗噗噗……”
但那高呼声随即便被金铁交击声和利箭破开皮肉的声音淹没了。
“啊啊……呃啊……”
凄厉的惨嚎声冲天而起,不绝于耳,那一睹火墙顿时一黯。
辕门前,荀攸驻马而立,眼见变故陡生,不禁怒意勃发,“击鼓!攻城……破城后,鸡犬不留……”
连番猛攻,守军固然死伤惨重,但城外的汉军又何尝不是死伤惨重?
所以,得到李汗青被困箕山的消息之后,他思量再三,便搞了这么一出劝降,谁知城头守军竟然会如此冥顽不灵?
贼寇就是贼寇,一群亡命之徒,绝对留不得!
“咚咚……咚咚……”
城外的战鼓再次被擂响,紧接着便是“嘘嘘嘘嘘”的凄厉破空声,一块块脸盆大的石弹划破夜空径直砸向了城头。
“避……”
听到那破空声,孙夏、王爽齐齐放声嘶吼,随即慌忙身子一矮缩到了垛墙根下。
面对汉军的投石车,他们除了避其锋芒,确实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还好,连番鏖战,行字营的将士们对于躲避石弹已是轻车熟路,反应极为迅速。
“嘭嘭……嘭嘭……哗啦啦……”
一枚枚脸盆大的石弹呼啸着砸在了城头,顿时垛墙崩塌,地洞城摇。
“啊啊……呃啊……”
众将士虽然反应迅速,但难免还有些倒霉的连同藏身的垛墙被一起砸中。
听得四周不时响起的惨嚎声,孙夏脸色铁青,“狗日的……老子迟早要一把火给它烧个干干净净!”
和他挤在同一面垛墙后的王爽唯有无奈苦笑,“那可是汉军的宝贝,除非先把汉军击溃……”
他们不是没有想办法去破坏汉军的投石车,孙夏就曾两次带着亲卫骑兵冲出城去想破坏汉军的投石车,可是,根本不待他们靠近投石车便被打了回来,为此,孙夏的左臂还中了一箭。
眼下,投石车已经被汉军视为压制城头床弩的利器,又怎会任由他们去破坏呢?
“嘘嘘嘘嘘……嘘嘘嘘嘘……”
漫天的石弹还在不断地往城头砸。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
“吱呀……吱呀……”
在投石车的掩护下,一队队汉军推着一辆辆轒轀车、云梯车直如潮水一般朝城墙根下汹涌而来。
城头的守军被铺天盖地的石弹砸得抬不起头来,根本无力阻止如潮水般涌上来的攻城部队,很快便让他们冲到了城墙根下。
“嘭嘭……嘭嘭……”
随即,一架架云梯便搭上了城头,一队队汉军攀着云梯蚁附而上,汉军的投石车终于也停止了攻击。
“杀啊……杀啊……”
“咻咻……咻咻……”
“啊啊……呃啊……”
守军终于开始了反击,一场狭路相逢的血腥大戏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就在城头乱矢如蝗,杀声、惨嚎声震天之时,城门里的大街上,数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