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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药司的实验室已经是午时左右了,他正准备去叫杨赛儿一起吃个午饭,亲卫杨勇便匆匆地找了过来,“大帅,并州张宝派人来了,正在县衙大堂等候!”
他是在西城之战后自张修麾下投靠李汗青的,对于张宝这位地公将军可没有多少敬意,相反,在他看来,张宝将来很可能会成为自家大帅定鼎天下的一个阻碍。
李汗青到没有在意他对张宝的称呼,展颜一笑,“那就回去见见!”
赶回县衙,李汗青才发现张宝派来的信使是张振,态度倒亲切了不少,“原来是张校尉来了啊!欢迎!欢迎……”
见到李汗青,张振也很激动,连忙一礼,“见过李帅,宛城一别已有年余,李帅之风采更胜当日啊!”
两人寒暄一番,各自落座,张振便从怀中逃出一封火漆信件,“末将七月中旬离开雁门,谁知途中多有波折,直到今日才把将军的书函面呈李帅……有负将军之所托啊!”
自有侍立在旁的亲卫接过信件呈到李汗青手里,但李汗青接过信件后并未拆阅,只是望着张振,“贵军在雁门郡可还顺遂?”
一听这话,张振的脸色便更苦了,“雁门地处边塞,本就是贫瘠之地,我军以李帅所授游击之法倒也站稳了脚跟,只是粮草匮乏、补给苦难,迟迟未能发展壮大,自西河、冀州各路黄巾军相继败亡以后,我军的形势便急转直下,无奈之下,将军只得遣末将前来向李帅请教应对之法!”
所谓“请教应对之法”自然是含蓄的说法,张宝派他前来,主要还是想要些援助,毕竟,去年他到宛城走了一趟便带回去了五柄苗刀和苗刀的铸造之法。
李汗青自然明白张宝的意思,稍一沉吟,“雁门地处边塞,的确贫瘠,不过,塞外的胡人多有宝马良驹……这样,塞外苦寒,蜂窝煤和无烟炉应该会很受欢迎,卫生纸也是日常净身之物,本帅便自这三处作坊里抽调一批匠师随你去雁门!”
“多谢李帅援手!”
张振顿时大喜过望,但旋即又有些犹豫,“今日不比往昔,此去雁门凶险重重,不好让贵军的匠师随我等行险……末将此来也带来了十多名精锐,不知李帅可否让人将制作之法传授给我等?”
李汗青微微一整,爽朗而笑,“有何不可?你和麾下的兄弟们且在西城歇息一日,明日一早,本帅便安排人带你等前去学习蜂窝煤、无烟炉及卫生纸的制作之法!”
张振连忙起身,又是郑重一礼,“李帅高义,末将及全军将士定然铭刻五内!”
李汗青笑着摆了摆手,“张校尉言重了!我军与贵军本出一源,自当互相扶持才是嘛!”
与他来说,蜂窝煤、无烟炉和卫生纸本就算不得什么,若能以此将张宝这股势力扶持起来,何乐而不为?
谈完正事,李汗青便让人备了酒菜,在县衙大堂招待了张振一行十余人,这顿饭自然吃得宾主尽欢。
饭后,张振提出想去拜见一下张宁,李汗青便让吕布带着他们去了。
张宁的府邸在城北隆庆坊里,距离县衙不远,本是一陈姓大户的宅子,但在张修攻陷西城以后,那户人家尽数死在了乱军之中,待到李汗青带着十余万随军眷属进入汉中之后,便将这座宅子拨给了张宁居住。
张宁身边有十来个丫鬟婆子伺候起居,还有睦固等十余个旧部护卫安全,宅子里倒不冷清。
当吕布带着张振等人过来时,张宁正在前院练习刀法,眼见吕布进来顿时双眸一亮,连忙收刀望了过来,“吕屯长,快来陪我练刀!”
吕布顿时神色一紧,连忙抱拳一礼,“宁小姐恕罪,末将是奉了大帅之命领雁门使节过来,如今已经将人带到,还需速速回去复命呢!”
他可不想陪张宁练刀,这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一身刀法却极为诡异刁钻,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