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里面又想起了一个不急不缓的年轻男人的声音,“萧医生,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确实是病!矿上可有明文规定任何旷工生病或受伤都有权利得到及时的救治!”
很显然,说话之人便是那个荀攸了!
闻言,甘宁越发地不屑了倒是个奸猾之徒啊!
他甘宁向来不擅长跟人讲道理,也见不得奸猾之徒,所以这些年来,他都是凭拳头说话,遇着了看不惯的人拔刀就是了。
眼下又遇到了一个奸猾之徒,他心中不禁涌起了一丝怒意,不自觉地便加快了步伐。
这时,里面又响起了先前那女子的声音,“你病了?我怎么就查不出来?罗医生、何医生和葛医生怎么也都查不出来?”
听那愤怒的质问声,那萧医生显然已经气急。
但那年轻男人的声音依旧不进不慢,“大概是因为你们的医术不行吧?要不然,你们再从其他矿上叫个医术好些的医生过来替我看看?”
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一听这话,甘宁心底不禁升起了一丝怒意这种没脸没皮的奸猾之徒,矿上的管事怎能忍得了他?若落到我甘兴霸手里,定然要先让他脱层皮再说!
“你……”
但里面那个萧医生明显语塞了,最终无奈地憋出了一句,“你给我等着,我这就上报沈主事,他可是南阳有名的医者,定然能拆穿你!”
眼见面前这个泼辣的小医生面红耳赤,荀攸嘴角微微一翘,隐约有些得意,“那你便去把那个沈主事请过来啊!”
已经在矿上呆了一年有余,荀攸早已摸清了矿上管理制度中的漏洞,隔三差五地便装个病,在其他矿上时,每每搬出矿上的规章制度都能将矿上的医护人员怼得哑口无言,不成想,到了这座矿上之后却碰上了一个泼辣的女医生。
还好,这女医生虽然泼辣,还拿那个沈主事来威胁自己,但他可不相信那沈主事真会为了自己一个战俘到矿上来。
果然,萧医生顿时便被他这句话怼得哑口无言了。
只是,荀攸刚吐出一口恶气,还没来及得意,便听得门口传来了一声怒骂,“你这厮好不知耻!今日老子便要让你这厮先脱一层皮!”
怒骂声中,甘宁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扬起拳头直奔满脸懵然的荀攸而来,“李帅仁厚,才会把我等当人看,你区区一个战俘不仅不知感恩,反倒他娘的偷奸耍滑……与你这等偷奸耍滑之徒为伍,真是老子的耻辱……”
怒骂声中,甘宁已经冲到了满荀攸的面前,挥拳便砸。
“嘭……”
甘宁那沙钵大的拳头狠狠地砸在荀攸面前,直接将盘膝而坐的荀攸砸番在地,顿时血流满面。
“啊……”
荀攸一声痛嚎,又惊又怒,“你是何人……”
“嘭……”
只是,甘宁却不管不顾,骑到他身上又是一拳砸了下去。
“啊……”
荀攸又是一声惨嚎,连忙讨饶,“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
“嘭……嘭……”
甘宁却没理会他,又挥起沙钵大的拳头砸了下去。
好在他有伤在身,手上力道已经大不如前,否则这几拳砸下去,只怕早把荀攸砸坏了。
但饶是如此,荀攸也已经被砸得血流满面,头晕脑胀了,忙不迭的讨饶,“别打了……别打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装病了……”
一旁四个医生和几个病号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纷纷劝阻,“别打了……不能再打了!再打就打死了……”
甘宁却怒气未消,“这厮如此奸猾,老子打死他,也是他活该!”
骂罢,甘宁便挥起那沙钵大的拳头还要继续打。
“住手!”
就在此时,一声娇斥突然在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