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得益于军情处的情报工作,他早就知道金城已经成为了北宫玉伯的地盘。
钟繇却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下官刚刚得到消息北宫玉伯已经死于内乱,眼下金城是韩遂在做主……不过,他却推举王国当了新的首领。”
说完,钟繇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稍一沉吟,“如此看来,只怕羌人起事从一开始就是凉州的豪门巨阀在推动啊!”
李汗青一怔,有些疑惑,“元长何出此言?”
他对凉州之事的了解仅限于军情处刺探回来的一些情报,所以,并不明白钟繇为何这么说?
钟繇心知李汗青对于羌人的历史可能不甚了解,便仔细讲解起来,“自光武帝继承大统以来,凉州羌人屡屡反叛,汉廷平叛之后自然会极力分化羌人各部以削弱他们的实力,至桓帝时,凉州三明纵横凉州,羌人再无力反叛,却与凉州的世族巨阀在暗中勾结,此次北宫玉伯起事以后为何偏偏挟持了边章、韩遂,并将他们推举为首领?而韩遂偏偏在此次内乱之中还能杀掉北宫玉伯?”
李汗青恍然大悟,“哦!”
他明白了钟繇的意思凉州羌人被凉州三明彻底打残后便开始与凉州的豪门巨阀暗中勾结,而此次北宫玉伯起事很可能就是得了边章、韩遂的支持,所以才以挟持的名义将边章、韩遂拉进了叛军队伍,并让他们当了首领,正因为如此,在这次内乱之中,韩遂才有实力夺得最后的胜利。
见状,钟繇又神色凝重地问了句,“大帅要见他们吗?”
毕竟,若真像他推测的那样,韩遂便是勾结外族的罪人,在他看来,以李汗青的脾气,未必肯见韩遂派来的使节。
但李汗青却展颜一笑,“见啊!为什么不见呢?”
说着,他长身而起就准备去县衙大堂,但突然脚步一顿,又坐了回去,“凉州苦寒,他们远道而来肯定没少挨冻,也让他们进来暖和暖和……吕布,去把金城来的使节迎进来!”
门外的吕布连忙允诺,“是……”
见状,钟繇终于放下了心。
说实话,他也不怎么喜欢韩遂,但是,开春之后便要挥师南下攻略益州了,若能交好韩遂,确实能牵制汉廷的兵力从而减轻北面的压力。
李汗青对韩遂倒没什么成见,且不说刚刚那番话只是钟繇的推测,便是韩遂真地勾结边章和北宫玉伯发动了羌人叛乱又如何?
汉廷腐朽不堪,若无一场大乱,岂能大治?
开春以后,他就要挥师南下了,能争取韩遂这个盟友自然不是坏事。
很快,房门再次被打开,三个风尘仆仆的魁梧汉子被吕布带了进来。
三人都是一身羊皮短袄,黝黑的脸膛上泛着高原红,进门之后齐齐地冲书案后的李汗青抱拳一礼,“见过李帅……”
他们虽然身在凉州,却也听说过李汗青的赫赫威名,此刻李汗青当面哪里敢有丝毫不敬?
李汗青笑容和煦,“三位远道而来,一路辛苦,都坐下说话吧!”
说着,他指了指摆在书房中央的无烟炉,“天寒地冻的,三位怕是没少挨冻,可以靠近点。”
“多谢李帅体恤!”
房中温暖,李汗青又笑容和煦、话语亲切,三位从金城赶来的军汉明显都有些受宠若惊,连忙又是一礼,这才落了座,却是没敢把座位移到无烟炉旁。
开什么玩笑,李汗青纵横南阳、肆掠豫州,打得汉廷毫无还手之力,那是何等凶悍的人物啊!
这等凶名在外的人物跟他们客气两句,他们哪里敢当真?
见三人有些拘谨地落了座,李汗青也没有继续客气,“三位奉命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见问,上首那个中年汉子连忙起身一礼,“我等奉大首领之命前来觐见李帅,一来是为了转达大首领对李帅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