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汗青……那厮竟然亲自来了!”
李汗青在南阳郡打出的赫赫威名早已传遍天下,他岂能不知?
只是,他万万没有料到李汗青竟然亲自率部杀到了汉昌城下,望着城外那杆绣着“汉中黄巾军大帅李”的明黄色大旗,饶是他自负勇武,也不禁心头发虚。
望着城外那浩浩荡荡的军阵,城头众将尽皆脸色发白,良久,一员中年将领才犹豫着打破了沉默,“不想贼酋李汗青竟然亲至,而且,观其所部兵马应不下两万……敌众我寡,此一战怕是……”
不待那将领说完,颜严便是脸色一板,“我等身负守土保民之责,但有一死,岂能未战先惧!”
说着,他一扫众将,“传我将令严守……”
“咚咚咚咚……”
只是,他话还没有说完,激昂的战鼓声已自城外的军阵里冲天而起。
颜严顿时心底一紧,“快……贼人攻城了!”
果然,在激昂的战鼓声中,城外的军阵已经缓缓地向城下移动了起来,盾如墙、枪如林,军阵森严,在整齐有力的脚步声中,一股犹如实质的压力直如潮水般扑向了城头的守军将士。
“当当……当当……”
城头上顿时警钟长鸣,众守军纷纷箭上弦,刀出鞘,绷紧神经死死地盯着城下缓缓逼近的军阵。
但那军阵进至百十步时却齐齐一顿,随即,那激昂的战鼓声也戛然而止了。
在颜严等人疑惑的目光之中,军阵前方的盾墙突然裂开了一道两丈宽的口子,一骑自阵中疾驰而出,马背上一员身材魁梧面容俊朗的银甲将领手提方天画戟,战意高昂,正是吕布吕奉先!
自从投了李汗青,吕布就一直憋着一口气想要在李汗青面前好好表现一番,这一路上没少向李汗青请战,如今李汗青终于把汉昌城首战的机会给了他,他怎能不兴奋?
吕布策马冲到阵前,将手中方天画戟一横,抬头一望城头众守军将士,傲气横生,“某乃九原吕奉先,城中可有人敢与某一战?”
城头上,众守将尽皆神色一滞,随即纷纷望向了颜严。
虽然吕布名声不显,但是李汗青第一个便派他出阵来挑将,其实力肯定小觑不得,是以,一时间没人敢冒然应战。
见众将都在等自己决断,颜严顿时冲城下的吕布嘿嘿一声冷笑,“无知小儿,我军据有城防之利,为何要应战?”
城头众将尽皆暗自松了口气是啊,我军占有城防之利,为何要傻乎乎地出城应战?
闻言,城下的吕布也不恼怒,只是微微一笑,“我家大帅说了,你们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派人出城应战,要么开城投降,否则,待到城破之日,城中……鸡犬不留!”
此言一出,城上颜严等人尽皆神色巨变鸡犬不留?李汗青竟要屠了汉昌城?难道传言有误?
他们自然听过关于李汗青所部黄巾军的传言,传言李汗青所部攻城略地无人可当,但所过之处向来不滥杀无辜!
不仅城头守军将士惊愕不已,便是城外许多黄巾军将士也都疑惑不解大帅今日是怎么了?怎地竟要屠了汉昌城?
他们虽然不信李汗青真地想要屠城,可是,这话出自吕布之口,显然李汗青确实说过这番话。
不过,正在此时,城头上的颜严已然破口大骂起来,“好一个沽名钓誉之辈!传闻李汗青宽仁爱民,今日得见,不成想竟是如此残暴之人!我等军士身负守土保境之责,便是战死这汉昌城头也绝无二话,可是,城中百姓又有何辜?”
闻言,吕布却是面不改色,“正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尔等既然明知无力挡住我军却要顽抗到底,如此一来,我军必然会有许多兄弟殒命汉昌城下,既如此,我军为何就不能杀光城中军民来泄愤?”
“你……”
颜严不禁神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