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办法来城里工作,或者是学一门手艺,或者是做些小买卖。您看见没,就那几个正在为燃灯大会搭建高台的年轻人,都是从白石村来的。只要做出了选择,愿意在城里打拼,就都是好样的。留在城外的,呵呵……都是安于现状,不愿意奋斗的懒汉!”
“看来,白德堡的城乡发展很不均衡。而且城里人对白石村的村民有很深的成见。”亨利先生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了这么一句,而后又在这句话后面打了个括弧“没有在白石村做调研,该结论待考。”
“搭这么大的台子,这庆典也太铺张了吧!”桑丘看着初具规模的脚手架。足足占了广场的三分之一,有五六层楼那么高,使本来就不宽阔的中央广场更显拥挤。
“不过分不过分的,应当的!”粮店老板连忙道,“为了能有好收成,为了河水得到净化,那些年轻人牺牲得实在太多了,这个高台是为了永远纪念他们!”
“永远纪念?!这是什么意思?”亨利先生和桑丘隐隐觉得这个燃灯大会不简单。
“啊……”粮店老板似乎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连忙从领口抓出神像吊坠,对着白德堡的主殿默默祈祷,“感谢神赐予我们光明,照耀着大地、河流、天空,赶走那些黑暗中的恶魔。我们无比虔诚地供奉您,顺从您的旨意,跟随您的指引,做那明灯的油,做那火烛的蜡,而对您的信仰,就是灯芯,愿您点亮我们,赐予我们智慧、勇气和福报。”
亨利先生和桑丘在集市中又逛了些时候,城里人对白石村的鄙夷基本都一致,而且他们似乎也不担心粮食和农产品,那一切似乎只要感恩神明,期待燃灯大会即可。亨利心中反复默念着粮店老板念叨的那几句祷文,心中默默在猜想。
“噹……噹……噹”白德堡最高的塔楼里传来了洪亮的钟声,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了。城门关上了,城里的人们开始有条不紊地往家里赶,刚才还热闹的市集和工地很快就散了。所有的卫兵撤进了城里。那些骑兵开始沿着路巡街,把那些还在街面上走动的人往室内赶。
“这……这是……怎么了?”亨利先生和桑丘都感到意外,“这样的举动看着像是宵禁,可是时间还这么早,晚饭时间都没到。”
一队骑兵从拐角处冲了过来,领头的队长勒住缰绳,下马行礼,是潘托队长。
“亨利先生,您好!”
“啊……潘托大人,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么?”
“哦。没什么,白德堡的惯例而已。”潘托的话里似乎有些焦急,“请您尽快回到旅店,晚餐过后,熄灭灯火,就不要外出走动了。”
“啊?为什么?”亨利先生和桑丘满脸疑惑。
潘托队长看了看天色道“请原谅,白德堡的夜晚所有居民在晚饭后一律就寝,并实行灯火管制。即便您是凯尔尼斯王国的顾问,也请务必遵守。请恕我失礼了。”然后,他对着手下喊道,“来人!送两位先生回镶金玫瑰,要快!”
两个骑兵不由分说,将亨利和桑丘架上了马,一路飞奔赶到了镶金玫瑰。
“感谢神,您总算是回来了。”杰瑞老板正在门口盼着他们。
“怎么回事!杰瑞,你没和两位大人说明宵禁的事情么?”一名骑兵将亨利先生扶下马后板着脸训斥。
“是……是小的忘记了”杰瑞老板擦着汗,一个劲地道歉,因为亨利先生出手阔绰,今天他忙着将预付的钱用来放贷,整整一个下午都在忙着签贷款合同的事情。直到塔楼的钟声敲响,他才意识到亨利先生还不知道白德堡宵禁的惯例。
由于回来得迟了些,亨利和桑丘的晚餐吃得很匆忙。店里的其他客人都早早地上楼歇息了他们才刚吃完。
等杰瑞老板送他们回到房间时,亨利先生和桑丘发现自己的床头贴着一张纸条,纸条上似乎有一个构造复杂的符文,还有那么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