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脚的角色,因此早就盯上了如文弱书生一般的诸葛尘。此刻那人缓缓来到诸葛尘的近前,屏气凝神的抽出自己的佩剑,便要刺向白衣后背。只是伪竹篮境界的诸葛尘连整个战场的风吹草动都能够察觉,又怎可能注意不到对方?
只见诸葛尘转过身来,瞧着狰狞笑着准备沐浴鲜血的那名皇湟宗弟子,开口说道:“这是准备去哪啊?”
那皇湟宗弟子先是一愣,按照他的脾气本该就此收手,尴尬笑着便转身离去。然而此刻他不仅垂涎功名许久,而且临上战场之前,他那位长老爷爷也曾劝告过他只管出手,不会有危险。默念了一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便提着利剑,继续朝着诸葛尘直冲而来。
诸葛尘轻轻一笑,反手一拳打在了对方胸膛上。这一记直拳,莫说是那名皇湟宗弟子,就算是寻常天命境界的修行人也仍旧吃不消。哪怕没有让得破碎苍天图悬挂在自己的身后,如今已然拳法登堂入室的白衣,仍旧能够拳拳皆在止境山巅。
看着倒在血泊当中的皇湟宗弟子,诸葛尘舒展筋骨,直起腰杆,自言自语道:“瞧着这个只会偷袭的废物衣着华丽,想必在皇湟宗应该也是有靠山的吧?最好快些来,若是那位‘女子’宗主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没让诸葛尘等待太久,只见耳畔有一阵疾风掠过,他扭头看去。只见一位头发已经花白的老者抱起那名皇湟宗弟子的尸体,哭的叫一个如泣如诉。诸葛尘缓缓走上前去,眯起眼睛问道:“你就是来寻仇的吧?如此最好,咱们双方都别废话了。”
那名老者怒视诸葛尘,便从后背取出一柄匕首。在整个皇湟宗,他也是地位超然的长老。仅仅是在宗主副宗主之下,每次仪事不仅有他,而且还会征求他的建议。虽然最后决策都交给那位“女子”宗主,但如此也可以印证他是皇湟宗颇有话语权的人物。老者早年间虽是刺客出身,做着不光彩的事情,一辈子下来不知道帮着皇湟宗处理了多少拿不到明面上的事情。但最后也算落得了好结果,虽说身在长老位置上多年都未曾动用过自己的匕首,但他自信一身本领并未生疏。
闪身来到诸葛尘的身边,老者一声大喝:“我要你替我的孙儿偿命!”
哪料到白衣早就已经注意到了他的动向,转过身来闪开匕首的同时,胶柱剑已经出鞘,并被诸葛尘牢牢的握在手中:“是吗?那你总得有实力才能做到,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胶柱剑上,剑气纵横,转瞬间便将诸葛尘周围的一切吞噬殆尽。战场上的众人无不侧目,率先注意到这里动向的络腮胡子大汉吃惊道:“乖乖,那少年该不会是臻道境界的修行人吧?怪不得敢在城墙上坐着,而且表现得十分松弛,原来根本就不觉得有人能够伤到他。我们狂帮……莫不是捡到宝了?”
与此同时,那对龙凤胎则是一脸苦涩,倒不是因为嫉妒,只是觉得人比人确实气死人。那白衣青年才多大?瞧面相,应该是还未到而立之年。而他们两个,双双奔四,仍旧是这么点可怜的境界。对视一眼,苦笑摇头,这对龙凤胎便继续转去厮杀。既然有人出手,而且境界绝不会低,那么两人悬着的心,便总算能够落地了。
收剑归鞘,一气呵成,地面尸体有多一具。但诸葛尘却是毫无反应,他总觉得,有人在暗处盯上了他。
在战场上走过,但凡迎面走来的是皇湟宗的弟子,诸葛尘便抬手一道剑气,接着前行。直到脱离战场,来到林间的一处空地上,他才注意到远处那堪称富丽堂皇的宫殿。而在宫殿阶梯上,“女子”宗主负手而立,在他身边,便是那从云梦皇室赶来的瘦小男子。
诸葛尘遥望那两人,并未言语。倒是瘦小男子,开口说道:“想必这位公子,便是那位诸葛尘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自万族会开始,公子便是一鸣惊人,直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