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猜测,诸葛尘当然只是当作故事来听,并没有放在心上。所谓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总得是只有一种真相才对。
“你这弟弟,可真够惨的。”诸葛尘自言自语道,旋即走出宅子。临出门前,他还留下了一道剑气,若是杨千秋返回的话,便能够清楚他的去向。
既然答应了帮本人办事,又耽搁了这么些天,诸葛尘自然不会继续无所事事。他换上了一身夜行服,悄无声息的行走在屋顶上,按照白日的线索,顺藤摸瓜来到了富商的家中。而在一颗柳树上,诸葛尘则看见宅子当中灯火通明,而在他脚下,正是当时那位为他牵马的车夫。
为了不惊扰到屋中之人,诸葛尘便缓缓落在了车夫的身边,而后轻声说道:“怎么在这等着,不去里面坐坐?”
“人家这些日子都忙里忙外的,我就不跟他们那添麻烦了。更何况老张都跟我交代好了,尽量别进去,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最好。”车夫叹出一口气来说道,说到底还是老实。这也就是询问的是诸葛尘,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他与富商关系匪浅,肯定会设计对他出手。毕竟如今的宅子当中,只要是有可能清楚内幕的,都被埋在后院的那口枯井当中了。无论老少,尽是死不瞑目。而那对奸夫淫妇也在全力封锁消息,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如今在刚央城,不知道此地变故的,已经不多了。不过作为饭后闲谈一传十十传百无伤大雅,毕竟是流言,真要有人上门询问,他们自然会拿出不少说辞搪塞过去。美食
至于富商,就更不被他们放在言重了。哪怕是家财万贯又能如何?终究是一个犯人罢了,不一定那一天深夜,便悄无声息的死在了他的屋子当中。
“你这让我说你什么好,呆在这才出人命的地方,还这么实诚。”诸葛尘在黑暗中走出,来到了车夫的面前开口说道:“富商要走,你也不知道拦着点他,真就言听计从?这也就是对方在这几日动了杀心没有付诸行动上,不然我只能来给你们收尸了。”
瞧见是诸葛尘后,车夫难掩激动,虽然算不上是老泪纵横,但还是想要将这几日所受的屈辱告诉给白衣:“公子您来了就好,这下我算是能够昂首走路,不用再担惊受怕了。再者说了,我也不是没劝过老张,只是他也太一根筋了,真能干出来自己骑马回家的事情。我又担心他一个人也没个撑腰的,人家不是所弄死就弄死,这才跟了过来。不过现在要再让我这样做的话,是根本不可能连。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蠢事,剩下这小半辈子,能少干一桩便少干一桩。”
正如他所说,这几天来,车夫过的实在艰难。许多人没拿正眼看过他也就算了,关键是那对奸夫淫妇,都不把他当人看,颐指气使不说,晚上睡觉都得在这马棚当中。干出去,当然也成,门口有登峰宗特意安排过来的侍卫,瞧见了他出手便打。
车夫毕竟是凡人,哪里能遭的住这份罪?因此这么短的时间内,少说也瘦下了五斤不止。接着这么惶惶不可终日下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郁闷死在了马棚中。
“这下你就只管放心好了,既然我都来了,别人便不能欺辱你了。前面带路,去见富商,总得让他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诸葛尘开口说道。
车夫开口问道:“可是门外有一名是侍卫拦着,我与公子该如何过去?是掩人耳目,还是……”
“直接走过就行,他要敢拦着,一拳打倒!”诸葛尘笑着说道,随后两人便走过大门。
正如车夫所说,门前确实站着一位侍卫模样的中年人。此刻对方正在酣睡,看样子应该实在是难忍困倦。两人本可以大摇大摆的经过,可偏偏诸葛尘却朝着对方扔了一块石头,正巧砸在了盔甲上。
侍卫旋即被惊醒,一看是那车夫,还有身边站着一名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