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略更高处的独到风光。
期间管家上前与他闲聊几句,都是些吹捧之词,诸葛尘也谦虚的说自己就是运气好罢了,也没什么真本事,换来了双方假模假样的开怀大笑。
等到管家离去后,诸葛尘十分奇怪,为什么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竟十分古怪?
反正他也没去想,人家当了几十年的陈家管家,犯不上自己指手画脚去讨嫌。
实在无趣的时候,他便去屋中与陈棋真下棋。纵然他这么个臭棋篓子不择手段,总是悔棋,也不是陈棋真的对手。对弈两盘,连输两盘,诸葛尘倒是无所谓。可是陈棋真却不想继续下去,与诸葛尘说了一声,两人出门散步去了。
须弥城外有一条富坚江,据说早年间有大妖为祸于此。扰的百姓民不聊生,大多都举家迁徙,留下的也都是贪恋故乡的老弱病残。
然而大妖非凡没有收敛,反而无法猖獗,无恶不作。大妖好色,没一年都要从须弥城带走十二位容貌动人的女子,在一年当中慢慢享用。而这些女子尸体,就漂浮在富坚江中。无人敢去收拾,生怕被大妖的手下拖入水中,沦为水鬼。
如此生不如死的处境持续极久,一直等到百余年后,有一位修行人云游到了此地。在打听清楚情况后,他便搅动富坚江的水流,逼迫大妖露面。双方最终同归于尽,而须弥城中的百姓则自发为其塑制了石像,就镇压在江边。享受万世香火,等到投胎转世的那一天,也能靠着这股香火重回此地,取回当初的记忆。
此时此刻,那尊石像下,听过故事的诸葛尘半开玩笑的说道:“杀
那祸乱城池的大妖时,这位修行人可能慷慨赴死。但是如今,恐怕肠子都得悔青了。要是再选择的话,八九不离十就是一个视而不见了。”
陈棋真皱起眉头,破天荒的反驳诸葛尘道:“尘兄这话什么意思?修行人为了百姓疾苦而出手,难道最后还能落了一个错字不成?本以为结识尘兄,是因为兴致相投,现在看来,是我看错了。”
诸葛尘哈哈大笑道:“陈兄此言差矣,我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这个悔字,不在这位修行人的身上,而在咱们身后须弥城的百姓心里。”
他从自己的芥子当中取出一枚碧绿丹丸,随后将其以富坚江的江水融化,一并送入石像口中。
不一会的工夫,石像竟然开口:“这是何世?我......又沉睡了多久?是两位将我唤醒的?”
诸葛尘点了点头,没有开口,静待下文。
他早就看出来了,石像之上有冤魂缠绕不散。而这条富坚江的江底看似生机勃勃,可总有一股视线在紧盯着他,而且颇为不善。似乎只要他露出破绽,便会遭遇杀身之祸。
“当初之念,如今之悔恨,又有几人能懂我?”石像声音异常悲痛:“当初我与那大妖对峙,本是必胜的局面,谁想到它临战脱逃回到了江中。而城中百姓趁我待在此地,竟听信了大妖谗言。用能够吞食气机的灵石将我禁锢于此,阳寿将尽之时才遇到两位,不然其中苦楚,能与谁人说?”
听他说完,诸葛尘瞧了一眼陈棋真,开口说道:“现在信了吧,好心办坏事,在哪里可都不会少了的。”
陈棋真无心回答诸葛尘,他只感觉了透体冰寒。若是设身处地的去想想,面临这样的局面,自己还会如何?本来的澄澈心思,恐怕只会日益灰暗。等到脱出困境,第一个想法无非是让自己身后的须弥城为自己陪葬。
他扭过头去,瞧向诸葛尘问道:“现在怎么办?”
诸葛尘伸手一指身边江水道:“还能怎么办,入江杀妖!不然何以解恨,对不对啊?”他看向石像问道。
石像虽不能跪,却连连致谢。
诸葛尘轻声说道:“寒心之人,还能不愿别人寒心。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