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日无忧无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奔跑在夕阳之下。一晃已经十几年过去了,与那时相比,又岂止是一个物是人非?
“母亲,你当真不会因为父亲的死,而流一滴眼泪吗?”这句话,是流阳三日以来开口说道第一句。她思索许久,还是决定说出。
听了这句话,母亲轻轻的用力握住了自己的念珠,并未回头,却是开口说道:“傻孩子,你的父亲是流阳,他何时需要你我的同情?更何况,我早就已经不将他看做是我的丈夫了。”
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大门被砸开。而几位太行宗的天才子弟,从明晃晃的烛光下露出脸来。他们嘿嘿笑着,心怀鬼胎。
“你们想做什么?”流彩轻喝出口,起身挡在对方的面前:“此地可不是你们能够进来的!”
为首的那人在冷笑一声后说道:“如今咱们太行宗都已经不在了,还说什么能进不能进的。”
他走上前去,轻浮的将自己的手搭在流彩的肩上。但他却忘了一点,流彩的境界本就不低。
只见流彩出手便是杀招,一拳打在对方的胸膛上。随手从旁边摸来一把短剑,搭在了对方男子的脖颈。
“母亲......”流彩轻声说道。
她的母亲信奉佛教,从不杀生。而且这还是在佛堂当中,就更不能让她出手杀人了。
然而随着母亲叹出一口气来:“杀了吧,这样的人有辱佛堂,更玷污了佛像。”
流彩当即手腕一动,让方才轻薄了她的男子变为了一具尸体。
门外不断有人涌入,不一会的工夫,佛堂当中便挤满了人。
分开人群走出的那位,正是太行宗的一位供奉。他看着流彩那张动人心魄的脸,朗声说道:“流阳已死,更是让我们太行走入了万劫不复之地。身为他的妻女,你们不得站出来代替他补偿一番?”
这补偿二字倒没什么,可要是放在女子身上,这意思可就变了。
流彩咬紧牙关,冷声说道:“我父亲还活着的时候,你卑躬屈膝宛若一条家犬。如今我们母女没了靠山,你倒好,翻脸不认人,成了一条疯狗!”
供奉哈哈大笑,并没有反驳,反而鼓着掌说道:“说的不错,但仅仅是三言两语,只能代表了你的无用。不管如何,今日你们都只能从了我。要么反抗一下,我会更兴奋的。”
流彩握紧双拳,已经准备搏命,实在不行的话她还可以用手中的短刀结束自己的生命。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没想到这个一直都温柔的女人更加决绝,已经将一把刀放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我看今日,谁敢动她!”一道声音传来,整个佛堂的屋顶瞬间破碎。而一位稚童从上落下,挡在了流彩的前面。
回头看了一眼,它轻声说道:“咱们见过面的,我叫座灵童子。”
它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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