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阵好笑,但也不愿意与侍卫废话,他只是将双手从大袖当中伸出。在铺展开来的浩然剑气中,走上楼梯。其中侍卫若是有因为心中不忿而蠢蠢欲动的,立刻就会遭到孤雁飞剑的警告,洞穿他们的铠甲。虽然不致死,但作为威胁,已经很够了。
“这些担忧,你完全可以放在心底。现在我只想问你一句,跟我一起去,还是留在原地。想好了在说哦,不然的话,一次逆天改命的机会看就泡汤了呢。”不知为何,诸葛尘忽然打了一个寒战。类似这样说话的口吻,就好似被夺舍了一般。
纵然性子有些跳脱,但归根结底,白衣都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凸显自己的人。对待像侍卫一般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语气与不可能如此亲昵。
他愣在原地,一身剑气在毫无控制的情况下席卷而过。那些侍卫怎能抵挡的住,一个个丢盔卸甲,四散逃去。若非平常训练有素,恐怕就得各个踩踏,死伤惨重了。
而侍卫长更是不知所措,他已经打定主意,要答应了下来。就如同诸葛尘所说的那样,人生难得几回搏。这一次机会要是握不住的话,没准这辈子,他就是一个在底层不断挣扎的侍卫长。随便一个世家子弟,都能对他颐指气使。
想想自己与养父住着的四处漏风的屋子,侍卫长更是悲从中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堂堂七尺男儿,近乎泪流不止。难以想象,这该是何等的悲伤。
“诸葛公子,我决定下来了。”侍卫长目光坚定的说道。
可回答他的,不过是一道凝实的剑气。若非诸葛尘如今紧闭双眸,全无针对他的意思,仅此一击,
就足够让他当场毙命。可即便如此,瘫倒在地的侍卫长仍旧喷出一大口鲜血。瞧那萎靡不振的样子,就算侥幸活了下来,也得沦为残废。
只不过对于如今的诸葛尘来说,外界的一切,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他的神识回到了自己的修行路上,此时天上下起了小雨。诸葛尘皱起眉头,以剑气化作一把小伞,撑在了自己的头顶。
雨越下越大,而雨珠也连在一起,犹如一张幕布,遮住了诸葛尘的视线。他委实是不喜欢这样的天气,太压抑了,就连自己的剑气,也跟着不能挥洒自如。
刚才自己的那番话,好似变了一个人,自然不可能事出无因。归根结底,还得是在自己的修行路上去找。所以他来到了此地,独自一人。近二十年走来,他都是如此,身前身后皆无人。
孤独吗,自然。
可想要领略那高处不胜寒,又岂能不舍弃点什么?
正当他出神之际,在他的身后,一步之遥的位置,传来一道声音。诸葛尘如遭霹雳,甚至连头也不敢回。
只因那道声音,与自己如出一辙。
“在找我吗?”那道声音如是说:“别压抑自己,想看的话,就转过来吧。”
诸葛尘将那把伞丢到一旁,重新化作剑气,归散到这座人身修行路的天地间。任由雨点砸在自己的头上,显得他落魄不堪:“这场雨,是归功于你吗?”
“虽然不是,但我却很想说是的。我的主人,狠心斩杀我的滋味,应该不错吧!能不能允许我体验一把,就像现在这样,将你杀死?!”
冷风袭来,诸葛尘下意识的扭转身子,疾步掠去。可绕是如此,剑气仍旧刮中了他的身子,在他的腰间留下狰狞伤痕。
换做平常,一道剑气而已,不算什么要紧事。但这一次却截然不同,因为挥洒出那道剑气的剑锋,名为胶柱。而握剑的那人,也叫诸葛尘,只不过随意流露出来的气机却带着一股神圣的意味。
因为他是诸葛尘曾经的神王体,换句话说,也是一位如假包换的神王。
“我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但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