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对白眼狼!”田春芳悔恨不迭地道,“要是我长了后眼睛,知道她母女两个是这种货色,我当初说啥都不会帮她们的!
白莲花去省城看病,我还叮嘱你多照料她,还不知那个卖肉的在背后怎么笑我是傻逼哩!”
白爱国阴沉着脸默不作声的锄地,心里很惭愧。
白莲花这么阴险,自己却像个白痴似的偏听偏信她的话,对田春芳一肚子的气,这段日子故意不回来就是不想看见田春芳。
幸亏上次白莲花想从他这里骗钱,他当时觉得不对劲,没借钱她,没想到她还真的是行骗!
田春芳见他脸色不好,劝慰道“别为那种脏东西怄气,她又没从你手上骗到一分钱。”
白爱国听到这话心里更加添堵。
虽说这次白莲花没有从他手上骗走三千块钱,但之前她每次去他那里,他都好饭好菜的招待她。
临走时给她车费,买饮料点心给她在路上吃,比照顾自己唯一的宝贝闺女还周到。
这些感情上的付出同样让他难受恶心。
沉默了一会儿,白爱国问“白莲花跟你是好闺蜜,她没有从你手上骗钱吧。”
田春芳手下顿了一下“她不是不想从我手上骗钱,是我手上根本就没钱给她骗,她咋骗?”
考虑再三,她还是把白梦蝶出谋划策,让她借助警察的手从白莲花那里讹到两千块钱的事跟白爱国说了。
怕白爱国从别人的嘴里知道这件事对她有所误会。
白爱国一个劲的点头“咱闺女干得漂亮!”
周末下午的长途汽车格外挤,因为有不少像白爱国父女一样在城镇里工作学习的人回乡下和家人团聚。
白梦蝶从县城上车,又不是站,不可能有座位的。
她一直从上车站到下车,好在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也不算累。
再说她一心想要减肥,累一点也好,证明燃烧了卡路里。
下了车,迎面吹来的风里夹杂着稻谷的清香,白梦蝶精神为之一振,像撒欢的小鹿一样往家走去。
“哟!这不是小蝶吗?咋越长越像一头猪了?”一个刻薄沙哑的女中音在背后响起。
白梦蝶黑着脸回头,看见白伯志的女人望着她一脸讥笑。
白梦蝶皮笑肉不笑,学着她的口气怪腔怪调道“哟!这不是狗子妈吗?咋越长越像一只猴呢?这么瘦!”
白伯志的女人马上看了看和她走在一起的几个街坊。
她和那几个人街坊全都准备去水塘里洗菜,每个人手里挽着一个装着菜的篮子,拿着一个洗菜盆。
那几个街坊虽然啥都没说,可白伯志的女人却觉得她们在心里耻笑她被一个孩子给骂了。
白伯志的女人把眼一瞪“你这孩子咋说话的,咋一点家教都没有哩!
到底是乡下泥巴腿子,大人不识字,不会教育孩子!”
白梦蝶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白伯志女人“我们是乡下泥巴腿子?!
说得好像你是城里人似的,你别忘了你是镇上的户口,我才是省城户口!
我没家教你有!所以才骂我是大肥猪!
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称呼你是瘦猴子有啥问题?
我们白家村的白家人再不会教育晚辈,也做不出来抢幼弟家产这种丧尽天良的事!
自己屁股上有屎,就得夹着尾巴做人,还要耀武扬威!
一把年纪了,让我这个做晚辈的揭了你的老底你的面子上就好看了?”
那几个和白伯志女人同行的大妈大婶全都暗暗赞赏的看着白梦蝶。
这个小胖丫头嘴巴皮子厉害,一个脏字不带,三言两语把她堂大妈骂了个淋漓痛快,连陈年旧事都翻出来骂,好一个肥辣椒!
“你!”白伯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