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拂晓之际又是一番厮打。按照柳云卿的安排,林教头与杨提辖押解着一众贼人前去开封府投案。期间又找来去年失了财物的官人作证,言明了河北道之事。看着众贼人当堂被判了个刺配广南。杨、林二人这才讪讪而回。
正值日上中天的光景。无忧居中,李仙儿、十三娘、柳云卿三人登上假山凉亭而眺望。只见四野一派肃杀之气,远山林木稀疏,沿河柳叶纷纷,高天清云,鸢飞戾天。
修腿纤腰,剑眉朗目的十三娘依柱而言道“吕记度假村颇有嫌疑,而中贵人现身,此事迷雾重重,波诡云谲。登徒子为何这般轻易罢手哩。”
“坊间传言,那吕记度假村好似罢相不久的吕家产业,已然势大。目下又牵扯出中贵人,看来这勾当遭人恨哩。横竖已经获利丰厚,小乙哥哥与妹妹不如就此放手吧!”秀眉含岫,琼鼻丹唇的李仙儿满脸担忧的的说道。
“阿姊且宽心。无非水来土淹,兵来将挡。不过是一中贵人而已,又非官家指派,若是什么郡王驸马府上杂役亦为可知哩。”
“谁敢横刀跃马,唯我十三娘而已。”柳云卿笑道“十三娘巾帼不让须眉,此事确实蹊跷。仔细想来,尚氏是否出手也为可知,无非是他人眼红我度假村,农家乐的勾当而已。既然彼等出此下作手段,就休怪我等不义哩。”
十三娘听后美目一亮,俯身坐在柳云卿身侧,两眼满是期待的言道“听登徒子言外之意,好似成竹在胸?”
于是柳云卿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的言说一通。十三娘则眉开眼笑,李仙儿则愈加担心起来。
连着几个艳阳天,原本凄凄寒寒的天气,温暖的好似阳春三月一般。一众游客多联袂而来,还未进入天天农家乐与度假村,就被门口的两张海报所吸引,有人摇头晃脑的吟诵道“农家乐、度假村皆系云卿所首创,自开业以来虽战战兢兢,小心经营,也只有微薄之利而已。
然则柳家湾一带,度假村大兴于世。众商贾经营惨淡,以至于血本无归。云卿岂无倡导不当之过焉!今以区区薄利之钱帛,分让于众人,以三成之市值,购求众商贾之产业,以解众家分崩离析,倒悬燃眉之苦而已……”
这日午后,已经改造为“桃园度假村”的桃园当中,曹佾衙内花厅当中又是宾客云集。不但潘寿、石爵、慕容钰四衙内悉数在场,就是那斗鸡眼的胖子并大多柳家湾一带的商贾也都一一前来。
桃园之内的花厅之中,曹佾看着乌泱泱的人群,破口大骂“是那个愣头!纠结几个河北道上的响马便轻易刺杀柳泼皮的。这下可好了,柳泼皮大难不死,反而定下歹毒之计,要以不到建造之用三成的价格收购一众度假村、农家乐哩。”
横躺在胡床上,由陈娇娇揉捏肩膀的潘寿原本闭着双目陶醉其中,闻听此言,也是双目圆睁着吼道“尔等借贷着钱物,主家虽步步紧逼。万勿轻易出售。否则那些度假村、农家乐在柳泼皮的手中还不个个变成聚宝盆吗?”
“就是!借贷我石家钱物的,利息减少一厘。不过谁若挑头贱卖,就不要埋怨本衙内秋后算账则个!”
慕容钰“刷”的打开玉骨折扇,快速摇晃着“真是蠢材。那王家小贱人伤风败俗,竟然宿在柳泼皮府中。寻常蟊贼岂能得手,要是本衙内做事,定然吐露风声,让王老相公得知此事。
为了闺阁清名,王老相公定然勃然大怒,届时小贱人岂能在久住柳泼皮家中。而小贱人不在之时,柳家那几个护院之人,不过土鸡瓦狗而已。如此则大事可成,何至于有了今日?”
那斗鸡眼的胖子听后,也是义愤填膺的谩骂道“诚如衙内之言,那买凶之人着实太楞。要是以衙内之意行事,柳泼皮定然身死灯灭的。说不定今日我等欢聚一堂,乃是商议收购那天天农家乐与度假村哩。”
此一番言来,四衙内好不开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