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妖左等右等都没有等来陈佳佳的短信,却等来了安止谦的电话。
叮叮叮的手机响了老半天,言妖才扭扭捏捏的接起了电话。
“喂,还没有起床吗?”
那个人好似在很空旷的地方给她打的电话,她在电话的这一边,隐隐还能听到点点回音。
低沉的嗓音,温柔似水,听的言妖心砰砰的,脸红发热的,沉默了半天,才轻轻的“嗯”了一声。
闻言,安止谦忽而低低的笑了起来,低声道“昨晚其他的也没干,你就起不来了?以后可怎么办呀?”
刹那间,言妖顿时觉得整个人都热的不行,心里此时此刻,再次咆哮出了无比尖细的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
没有听到言妖说话的声音,可是安止谦却能想象到言妖此时此刻的模样,低沉的嗓音,又低低的笑了起来,说道
“午饭我都做好了,在冰箱里,你起来热一下就可以吃了,水果我也都洗好了,切好了,也在冰箱里,桌子上有零食,看电视的时候可以解解馋,不过不要吃太多,乖乖等我回来”
电话那头,言妖嘴角满是满足的笑容,听着安止谦在电话那一头的温柔吩咐,自己的周围都冒起了粉红色的小泡泡。
安止谦听不到言妖的回答,又低声道“你乖乖在家,我一下班就回来,阿言,你听到了没有?”
好半天,安止谦才听到言妖在电话的那头低低的应着“好。”
久久都舍不得挂断电话的安止谦,无论再怎么舍不得,终究是挂断了电话,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叹气又难熬。
许鱼白吸着牛奶从休息室的门口悠悠飘过,瞅了安止谦一眼,冷声哼道
“不要脸的贱人”
安止谦笑的得意,走出来,伸手搭上许鱼白的肩膀,小声道
“许鱼白,还有几招没有?快都告诉我”
许鱼白瞅着安止谦“怎么?你不是不屑的吗?”
安止谦眉眼一挑,理直气壮的看着许鱼白“干什么?还不允许我真香了?”
许鱼白又狠狠的瞅了一眼安止谦,世间不要脸,唯安止谦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
一个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臭男人。
言妖接到秦云晴电话的时候,她正准备出门,两个人约在帝都的某咖啡馆见面,接到这个电话比意料之中来的有些晚了,可是也好在,只是晚了一点点,秦家二十五年前的旧案再掀,秦氏集团陷入丑闻,秦家的每一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而秦氏集团并不是单单是二十五年前的案子那么简单,此举,若是成功,帝京便再无秦家,便再无秦氏集团。
她以为联系她的第一个人会是秦芳,却未曾想到是秦云晴,想来这命运真是令人唏嘘。
言妖来的时候,秦云晴坐在咖啡馆的台中央的钢琴前,手指在黑白的钢琴键上灵活的跳动着,一个个悦耳悠扬的音符从她的手指下飘出。
她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听着那悦耳还有些伤感的音乐,目光落在窗外那开驰而过的一张张车身上,一个个路过的行人身上,还有那拖着行李箱走过的姑娘身上。
很多人为了追寻自己的梦想,为了能够见一见那些所谓的“大世面”,从而选择背井离乡,离开自己的故乡,不远万里来寻找自己想要的生活,不惧艰辛,不惧挫折,不顾困难,迎难而上。
满是寂寞,又满是孤独,那那个时候,言晴是否想到过自己将来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她想过什么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姥姥曾说过,那些离去的亲人,心中若是有挂,一定会将自己的挂念通过梦境的方式来告诉自己还在世的亲人,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她未曾梦到过一次言晴?
她死的那样冤枉,临死前也未曾见到秦锋,有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