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叠。
他向着温姑娘行进的方向行进,内心里,既想再见一见那个姑娘,又畏惧再见到那个姑娘。
因他心里,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已经将她当成了月牙儿。
渴望她就是月牙儿,又恐惧她真的就是月牙儿。
月牙儿曾经是他的未婚妻,曾经。
是他曾经还是男人的证明,曾经。
但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所幸这一路往长沙府去,或疏或密地碰到了来往的行人,却并没有再看见那个温姑娘。
小安忍不住咕哝。
康顺问“念叨什么呢?”
小安憋不住,说“温姑娘也是走长沙府的方向吧,我想着怎么瞧不见她?她的马跑得这么快吗?咱们也该早点动身的。”
或者是她在岔路口去了别的方向?
小安也懊恼自己,平时跟谁说话都机灵,怎么就跟温姑娘说话时候就犯了傻呢,也不问问她去哪里,就放她走了。
日头微微斜了些,阳光的温度也没有午后那么毒辣了。行至一个岔路口看到届石,便知道离长沙府不过几十里路了。到这里,便是他们的地界,官道一带熟悉得很,哪里有水哪里有草,哪里有人家,都知道。
“那边有条小河。”康顺说,“让马歇歇脚吧。”
一行人便下了官道,往有水的地方去。还没到水边,便看到那水边有一匹枣红马,放了缰绳,正自在地在水边喝水。一个少女抱着长棍,坐在河滩大石上正望着水面发怔。
不正是他们才念叨过的温姑娘么。
小安乐了,一提缰绳就窜了出去“温姑娘!原来你在这里。”
少女闻声转头,站了起来。
霍决握紧缰绳,遥遥望着那张青涩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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