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这门子是通报去了,可等了一刻钟,忽然明白了已经这是被晾在这里了。
徐清也没干晾着,他在想,裴寂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了。官场之中,察言观色最为重要,徐清觉得裴寂陪他来吏部,一定透露了些什么,可就是想不通。
裴寂是什么人?如今文武百官之首,李渊最宠信之人,前几年打了一场败仗,大败仗啊,可人家照样受到宠信,一点未变。他今日特意借口有点小事,送徐清过来,到底为了什么?
想了一刻钟,考功员外郎房内传来一声大笑,徐清听了,想起李渊那一声大笑。
李渊笑什么?徐清恍然大悟,他把秦王和太子拿出来比较,似乎毫无忌讳。
毫无忌讳,不就代表完全没有或者不知太子和秦王之间的趔趄?徐清今日之莽撞,反而给他洗白了,故而李渊大笑。李渊的大笑被在场人看了,自然各有各的心思,譬如裴寂,就以为徐清也如同他一般受李渊信任。进而,想起了卖徐清一丝面子,送个小人情。
徐清想到这里,不由心喜,裴寂老头至少在今年还是一代大佬啊,暂时当作靠山未尝不可。
就在这时,徐清身后的考功员外郎房门来了,还是那个门子,他一看徐清还在这里,不由道“嘿嘿嘿,你怎么还在这里,这可是皇宫禁地,你若无公事,还请离开!”
吏部归谁管辖?尚书省啊,徐清有“准在尚书省行走”这一特权,故听了门子所言,不由笑了,转过身来看着他道“不常想,圣上所说准本官尚书省行走,可否包括这吏部?”
门子闻言大惊,徐清又补充道“还是说你这小小的考功员外郎衙府,格外不同?”
门子抖抖索索道“你别吓我,尚书省行走,除了三省六部长官,还有谁?我怎么没见过你?”
其实不错,尚书省行走其实是任徐清知晓一切大事,却是只有不过二十人有这特权。
徐清冷笑道“徐某前几日得的圣命,你自然不知……”
门子张大了嘴巴,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只模糊地嘀咕了一下“你是洛南县伯徐清?”
一溜烟,门子连滚带爬跑了回去,然后,一名青衣官员帽子歪带着跑了出来。扑通一声跪下“下官考功员外郎,拜见上官。下官有失远迎,请伯爷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