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么不会这样?如今你那婆娘眼见就能醒了,千金堂和福庆堂想占了治好你婆娘的名声,便将萧大夫赶走!”
另一人也点头附和:“萧大夫可惜了,被人如此利用。”
“她孑然一身,据说从前只是个赤脚大夫,没有任何后台,便是受了委屈,也无人帮忙出头啊!”
“太唏嘘了。”
萧遥在众人的惋惜声中离开,直奔家里。
她并不急,千金堂与福庆堂不是想占她的功劳,想图谋她的针灸之术以及麻醉药方子么?她倒要看看,他们如何收场。
当天晌午时分,农妇醒了。
千金堂与福庆堂大张旗鼓宣传,并着力渲染他们为了救治这名农妇花了多少银两,耗费了多少大夫的多少精力,旋即又十分大方地表示,鉴于农妇家境并不好,这医药费以及治疗费,便不收了。
此言一出,受到了许多不明真相的老百姓的喝彩。
千金堂的东家吴大夫捋着须,笑容满面。
被萧遥赶出治疗团队的沈大夫也意气风发。
不是不让他跟着治病么?
如今,萧遥她,不也是被赶走了?
老百姓赞扬千金堂与福庆堂之余,又不免好奇,怎么看不到萧遥,等从众人口中知道,萧遥被排斥出去了,都很是愤怒。
但是千金堂以及福庆堂既然要做这一出,自然提前做好了准备,聘了一些人在街头巷尾说话,就变成萧遥医术不精,只会针灸之术,无法参加后续的治疗,又仗着一手针灸之术欺压千金堂的大夫,人品不好,最终,还是让萧遥离开了。
坊间有了这种传言,又有人推波助澜,许多老百姓都被骗了,觉得萧遥的医术,或许真的被高估了。
她应该像大家想的那样,只是擅长针灸之术。
第二日,这种传言越传越烈。
香草听了,怒得就要捋起袖子去找千金堂以及福庆堂算账。
郑公子与祁公子在看到萧遥时,纷纷问需不需要帮忙。
萧遥摇摇头:“不必,今儿有好戏看。”
祁公子与郑公子听到这话,目光顿时一亮,眸子里多了几分期待之意。
季姑娘在家听到萧遥这样的言论,高兴得不行,当打听到傍晚时分,千金堂与福庆堂将举办一个欢送会,送脱险的农妇回家,还特地请了萧遥前往,马上便决定,到时一定要去看热闹。
这些天,虽然秦峰撒谎稳住了韩老太太,可她还是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变低了。
老太太总是用审视的目光看她,偶尔还纵容两个妯娌欺负她,似乎是想试探她的底线,看她被被逼到何种程度才会与韩家通信或者请来韩半阙。
两个妯娌看出老太太这般放任自流的态度,暗中打压她时,更是毫无顾忌了。
季姑娘一肚子怨恨,她觉得,自己的处境本来就不好了,萧遥还雪上加霜,因此更恨了萧遥几分。
如今得知萧遥倒大霉,像他之前那般,声誉扫地,她自然要去看热闹爽快爽快的。
这天晌午,萧遥受邀去欢送脱离了危险的农妇。
她到达现场时,见台子上四周围了许多看热闹的老百姓,两旁的酒楼上,甚至有本地的乡绅以及权贵。
萧遥打量了一眼四周便收回目光,专心看向被放在台上如同猴子一般叫人打量的农妇,见她脸上的神色不大好,呼吸时气短,便知道,农妇那口血,并不曾被导出来。
如今这般,被这么多人围着,农妇心里压力巨大,只怕立时便有反应了。
千金堂的吴大夫站在台上,露出一脸“救死扶伤乃是我等大夫的天职”的表情,扬声说道:
“今天,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曾经重伤垂死,被许多人断定救不回来的病人赵杨氏,终于脱离了危险,可以回家休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