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笑了起来:“在你心中,娘亲自然是千好万好的。”
萧平马上道:“在先生与夫人心中,娘也是千好万好的,就连二师兄,再看了娘亲的画之后,也对娘赞不绝口,还有祁公子,他今日上山找先生,提起娘,也说娘好。”
说到最后,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自豪。
萧遥看着他满脸的自豪,脸上的笑容止都止不住。
过了一阵,萧平又问:“娘,你说中了药是什么意思?”
“就是两件巧合的事。”萧遥说道,“由此可以证明,老天爷一定要让平儿来到我身边。”
萧平认真想了想,忽然觉得这件事很奇妙,当下连连点头:“对,证明我和娘亲是天生应该在一起的。”
萧遥点头,想了想又说道:“虽然是巧合,但是这并不代表娘不期待平儿的到来,所以,平儿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
萧平认真地点头:“好,我不胡思乱想。”
季姑娘在牢里过了一夜,便觉得比一辈子还要漫长。
第二日一早,她哀哀哭泣地请求狱卒给秦峰带话,让秦峰来看她。
秦峰来了,季姑娘马上抓住他的手:“夫君,你救我出去好不好?我不想待在这里,我不想……”
秦峰看着哭泣的季姑娘,暗暗叹了口气,帮她擦去泪水,说道:“我昨儿问过县令大人了,他说明儿才升堂审理。我也查过律例了,你便是有过,也只是关一段日子,你且忍耐。”
季姑娘听了这话,目光一亮:“关一段日子,我便可以出去了么?我便可以回家,去见三哥儿了么?”
秦峰垂下眼睑,点了点头。
其实,昨天这事传回府里之后,老太太与母亲便找了他去,话里话外,都是休掉季念歌,等过几年了再帮他续娶一房。
他其实也知道,季念歌那样的名声,又吃过牢饭,是不能帮自己应酬的了。
可是想到三哥儿,想到季氏嫁给自己之后,服侍自己,教养孩儿,做得还不错,他没有答应。
老太太却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当即就表示,若他不愿意,那么季氏的事,府里绝不会插手帮忙,在季氏将来出来之后,府里也绝对不会接纳她。
老太太还分析,就是族里,也会施加压力让他休弃季氏免得连累了秦氏一族的名声,否则就要将季氏幽禁——这是族里一贯处理犯错的妇人的方法。
秦峰知道,有些时候,宗族强大不可改变,因此含糊答应了。
只是虽然答应了,此时看到季氏这么个样子,他如何能与他说府里的打算?
季念歌听了秦峰的话,忽然有了信心,觉得在牢里的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了。
袁先生一夜没睡,自从得到“抓|奸”这事延伸出来的一系列事情,他便处于一种复杂的情绪之中。
其一,是震惊与不解——萧平那样的出身,怎么竟成了马先生的关门弟子?!
其二,是惶恐与绝望——若县令查出,他指使老酸儒丁先生故意无限萧遥,他的名声,怕是完了。
他不甘心,因此想了一夜,想该如何否认自己指使老酸儒丁先生一事。
可是想了一夜,他都没想出什么办法,反而满心都是后悔和绝望。
他为什么要去为难萧氏呢?
她是女子,出来行医走南闯北抛头露面,她自己都不介意,他为何那么多嘴,要说她和萧平呢?
后来萧平另拜他人为师,他和萧遥扯不上关系,无法交好她让她日后为自己诊治消渴症,为什么要嫉妒,要恼羞成怒呢?
袁先生越想越觉得一团糟,心里满满都是悔恨。
又过一日,县令升堂审理季姑娘、范老三一行人,证据确凿,判季姑娘入狱三个月零八天,范老三一行人做过实质上的伤人,则判处三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