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消息,将这个消息盖过了。
到了十二月份,将军府的皮草生意被抢了,人也被打伤了几个,还有一个重伤,救治不及,就这么去了。
而将军府的铺子里因没有好料子,皮草生意一落千丈,收益连往年的十分之一都没有。
大管事给了死去的手下抚恤金,便去找人交涉,可是人家连见都不肯见,只传出异常傲慢的话:“将你家里有资格跟我对话的人叫过来。”
大管事很生气,回来跟萧遥禀告就道:“他也不过是个管事,论资历还不如我,却如此说话,分明是看我们将军府落魄了,故意为难我们。”
萧遥冷笑:“这弱肉强食,可不是人之常情么。”又道,“你多给受伤和死去的伙计一些银两,尤其是牺牲的那位,务必使他的家人衣食无忧。”回头就在纸上记下王丞相的名字。
这数九寒天,萧遥自然不会让老太君出门的,原主娘、二婶和几个嫂子,身体虽然好了许多,精神头也不错,可也不适合谈判,所以萧遥便亲自前去。
王丞相管皮草生意的大管事姓张,叫张大管事。
见了萧遥,张大管事脸上一派客气,可是打量萧遥的目光,却近乎羞辱,嘴上道:“人人都说,萧大姑娘是京中第一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萧遥想都没想,便一鞭子抽了过去。
这一鞭,正好抽中张大管事的下巴和脖子处,瞬间便留下了疤痕。
张大管事痛呼一声,又惊又怒地看向萧遥:“萧大姑娘不是来谈生意的么何故一言不合便打人”实在太痛了,他的身体也因为这剧痛而颤抖不已。
萧遥冷笑:“谈生意你抢我家生意,还用目光冒犯我,语言羞辱我,抽你一鞭子,算便宜你了。”说完又是一鞭子。
“啊”张大管事痛得惨乎起来。
萧遥放下鞭子,冷冷地看向张大管事:“现在,可以谈了么”
张大管事羞恼得涨红了脸。
他以为,这种未出嫁的姑娘绝不好意思说冒犯这种话的,被自己那样看着,调笑几句,只能吃个哑巴亏,加上自己是丞相府出身,才敢调笑两句,却忘了,萧大姑娘不是普通的小娘子。
接下来张大管事不敢作怪,毕恭毕敬地跟萧遥谈。
其实也没什么好谈的,张大管事要求萧遥将皮草一条线全部让利给丞相府。
萧遥冷笑:“丞相府的胃口,未免太大了。你说,若皇上和百官知道将军府的皮草生意全被丞相府拿走了,还被闹到名面上,会怎么说”
张大管事瞳孔紧缩,但很快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我们是正经做生意,便是人言可畏,只要我们行得正坐得直,也不会惧怕流言。”
萧遥站起身:“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张大管事连忙叫住萧遥:“萧大姑娘何必这么急有话好好说。如今将军府占一成,的确有些少,不如两成”
萧遥冷笑:“你当打发叫花子呢六成,不然我闹出去,让天下人知道,丞相府生财有道。”
张大管事马上道:“不可能!”
萧遥道:“我觉得你可以回去请示过你的主子再来说话。”
次日萧遥便跟王丞相的大儿子见面。
王大老爷道:“这事被传出去,根本不值得五成的利润。”说话时,他不敢肆意打量萧遥昨天张大管事被抽,他已经知道了。
萧遥道:“那我们便试试。据我所知,北边很多将领从我萧家先祖时就跟着了,他们知道皇上善待将军府,都很放心,你说,他们若知道我爹和二叔刚失踪,王丞相便来抢将军府的产业,他们会怎么想,皇上又会怎么想”
王大老爷听了这话,目光凌厉地看了萧遥一眼,眼里杀意一闪而过。
萧遥没有错过他眼中流露出来的杀意,心中暗暗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