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可她并不是和你们一样的白富美,她和我来自同一个渔村,所以用会不会弹钢琴衡量一个人的出身,根本就是荒谬的。”
下面一直痴痴地看着萧遥的人听到这话,纷纷回神,却顾不上韩初夏,而是看向萧遥:“你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又有心怀恶意的低声揣测:“该不会也是捞女吧?姿色还不错,可惜内心丑陋。”
萧遥没理会下面的人,而是将本子拿回来,低头继续写字,写完了递给韩初夏,示意韩初夏继续念出来。
韩初夏低头看了,咬了咬下唇,有些说不出来,但是看到萧遥的目光,不知为何,竟觉得,将这些话念出来,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于是,她清清嗓子,念了出来。
“爱慕虚荣的确不该,可是不同阶层就不能一起玩吗?你们鄙夷她一门心思往上挤,我也想笑话你们对身份不如你们的人一口一个穷逼捞女,缺少教养。”
这话一出,有人认同,涨红了脸不好意思再开口,但是更多喝得有点多的则纷纷反驳怒骂:“你为什么帮捞女说话?如果不是那些捞女费尽心思不要脸地往不属于他们阶层里挤,我们可懒得骂他们。”
“你是哑巴吗?不能自己说话?还是仗着好看,以为自己是女王,需要个传圣旨的太监?”
“哑巴”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在韩冉的耳朵里炸响,直直炸进他的大脑里,他下意识推开人群快速往里走,迫切地走向舞台上的萧遥。
不少人被挤开都很不满,可是当发现挤开他们的,居然是他们一直想结交的韩冉,都压下骂声,带着些谄媚地打招呼:“韩少——”
戴耳钉男生见状,有点搞不懂韩冉这操作,但还是快速跟上去。
韩冉走到台上,看着低头继续写字的少女,仔细端详她的脸蛋,见自己没有认错人,便激动得双手有些发抖。
他努力克制心中汹涌澎湃的感情,尽量用平稳的声音叫道:“萧遥——”
萧遥正在写字,骤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叫自己,不由得有些吃惊,便抬头去看。
韩冉见萧遥看着自己,更紧张了,双手手指互相拧着,嘴上道:“我是韩冉,你还记得我吗?当初你给我讲解题目……可是我却……”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声音颤抖得无法从容说话。
萧遥听到韩冉的自我介绍,终于把人认出来,遂冲韩冉点点头,低头继续写字,但是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炎热却满是鲜花的南方小渔村。
韩冉见萧遥终于认出自己,便迫切地希望她能和自己说点什么——当年他年纪还小,并不知道那些话有多伤人,更没有想到,从此一别,竟就是十年!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记恨他吗?她回忆起往事,会不会因为他那些伤人的话而心生难过,甚至哀哀哭泣?
韩冉忍不住走近萧遥,想看一看她要在本子上跟自己说什么。
可是他很快失望了,萧遥的确写了很多字,可都是回应台下那些人刚才的话的,没有半句和他相关。
韩冉抿了抿薄唇,想了一下刚才下面的人在说什么,便道:“我倒是好奇,什么叫做费尽心思往不属于自己的阶层挤?阶层这玩意儿很叫人费解啊,难不成,我和你们之间,也是属于不同阶层的?”
下面那些骂萧遥的,听到这么一句话,脸上马上火辣辣的,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们面对萧遥和韩初夏时,以自己属于高阶层而自得,居高临下地鄙夷萧遥和韩初夏,可是在韩冉眼中,他们何尝不也是费尽心思往韩冉那个阶层挤的捞男捞女?
这些人这么想着,再想起自己刚才谄媚地跟韩冉打招呼的样子,更是脸上火辣辣的,连酒意都少了。
萧遥听到韩冉的话,将之前写的划掉,重新写,让韩初夏将之念出来。
韩初夏没有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