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好姻缘。
萧遥见萧二太太红了眼眶,忙柔声安抚她,再不提首饰的事了。
当晚,萧遥用完晚膳,便开始磨墨,调颜料,做好准备工作之后,很快沉浸在作画之中。
当晚未曾画完,千秀便来催休息,萧遥依依不舍地上床休息,次日早早便起来,稍微用了一些朝食,便又沉浸在作画中了。
到了中午,千秀在来催,萧遥终于将画作好了。
她仔细端详自己从昨晚开始便埋头创作的画,越看越喜欢,不住地点头。
千秀站在门外:“姑娘,该用膳了。”
萧遥点头:“我这就来。”说完打量了一眼四周,见无甚问题,便起身出了书房,去用午膳了。
用完午膳之后,萧遥便去找萧二太太:“娘,你手上可有书肆?”
“怎么问起这个来?”萧二太太好奇地问,旋即又回答,“在京中没有,在京郊的繁城,倒有一个,做些书画生意,因并无特别之处,故收入并不高。”
萧遥的眼睛当即亮了起来,道:“我画了一幅画,想寄在娘的书肆中售卖,可使得不使得?”
萧二太太有些迟疑:“你一个姑娘家的墨宝,如何能叫外人看见?”
“我不说,娘也不说,谁知道是我画的?”萧遥说道,“娘帮我保守秘密,不告诉任何人,只是我们两个的秘密,这便不怕有人知道我的墨宝流落在外了。”
萧二太太仍旧不愿意,道:“这……”任何会损害萧遥闺誉,或者会伤及萧遥的,她都不愿做,也不许萧遥做。
萧遥扭着萧二太太的手臂撒娇:“娘,你便帮女儿这一回嘛。”
萧二太太被萧遥扭得受不了,再一想萧遥的画作,未必能卖得出去,这么一来,便不算萧遥的墨宝流落在外,当下点头:“既如此,你将画拿来,我悄悄差人送过去。”
萧遥笑道:“还未装裱,这装裱也劳烦娘了。”
“书肆里便有装裱的,拿过去再装裱便是。”萧二太太笑道。
萧遥第二日,在跟萧二公子萧三公子一行人去庄子上玩耍之前,便将风干了的《卖花小童》悄悄拿去给萧二太太,将画作交出去,她这才高高兴兴地坐上马车,跟府里的几个姑娘一道出门玩耍。
萧二太太的书肆位于柳枝巷,故名柳枝书肆。
柳枝书肆这一带,除了卖笔墨纸砚、古玩字画的,便是买香烛纸宝符箓的,故来此的,三教九流都有。
柳枝书肆生意并不好,掌柜拿到二太太托人带过来的《卖花小童》时,装裱师父正无事可做,他便将画交给装裱师父,让他尽快装裱。
《卖花小童》这幅画并不大,装裱师父很快装裱好了,拿去给掌柜时说道:“这是何人所作?看着与真人无二,与时下的画作不同,怕是不好卖出去。”
掌柜的听了,看了一眼画,也觉得不好卖,但这柳枝书肆生意不好,就没什么是卖得好的,当下道:“无妨,挂着便是了。”这幅画定价100两,昂贵至极,根本便不可能卖得出去。
不曾想,刚挂上去没多久,便有路过买蜡烛的和尚见着了。
柳掌柜见问这幅画,心中有些诧异,鼓起勇气说出这幅画的价格。
那和尚一听,便犹豫了,最后说需要回去想想,很快便离开。
柳掌柜见了,便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这画本身不好卖,再卖这个价格,更不好卖了。
然而,次日一早,昨日那和尚带着一个大和尚来了。
大和尚盯着画观察良久,又取下来细看,最后竟一言不发,放下一百两银子,拿着画走了!
柳掌柜和装裱师父俱都目瞪口呆,等人走了,装裱师父才结结巴巴地问:“这、那,那幅画,难道是新出现的名家不成?不然如此普通的一幅画,怎地竟有人出一百两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