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要了太子妃的命他更乐意,但这不能是他的主意。
太子听了,看向萧二公子。
萧二公子说道:“听方大夫的罢,方大夫虽然不懂扎针,但是对人体穴位很是了解。”
张士奇听得心中大喜,嘴上却说道:“针扎这里,极度危险,轻则让人昏迷不醒,重则要人命。殿下和萧二公子还是再考虑清楚罢。”
他不想担责,所以尽管心中不愿意,还是提前说清楚。
太子又看向萧二公子。
他担心扎那里真的要了萧遥的命。
萧二公子道:“听方大夫的。”
太子便道:“既如此,便听方大夫的!”说完看向张士奇。
张士奇叹息一声:“既然殿下坚持,那么老臣也只能听令了。”
他想着,此处除了自己,还有皇上的人,如今太子有言在先,想必不会出尔反尔,再加上若真弄死了太子妃,皇帝应该会因为高兴,想法子保他一命的。
想必,他不等太子再催促,马上拿起银针,向着方大夫说得地方扎下去。
针扎下去后,张士奇又拿起一枚银针,准备扎向自己原先选定的方向。
却不想,方大夫再次开口,指点他将针扎在另一个地方。
张士奇征得太子和萧二公子的同意,马上按照方大夫的指点扎针,如此这般,直到扎完所需要的针。
扎针后,张士奇见床上的萧遥并未出现什么症状,更没有一命呜呼,心中有些不解,便又去给萧遥诊脉。
这次一诊脉,他发现,萧遥的脉搏比原先强健了许多,再不是行将就木的样子了。
张士奇一边在心中暗暗称奇,一边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着想着,忽然一激灵。
皇上不是要找神医么?
眼前这位,说不得便是皇上一直找的神医!
张士奇想到这里,马上看向方大夫:“请问方大夫在何处坐诊?”
方大夫笑道:“说起来失礼,老夫是京中善德堂的坐诊大夫,年轻时也曾去参加考核,想进入太医院,可惜考不上。”
张士奇大为吃惊:“方大夫是善德堂的?”这不可能啊,善德堂他知道,在京城里虽然也算得上比较有名气的医馆,但只能排第三,连第一第二都算不上。
这样一个医馆的大夫,怎么会是神医呢?
不过,或许方大夫是故意隐藏在一个普通的医馆掩人耳目的。
太子也猜到张士奇是想打听神医的消息,凭良心说,他希望神医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被皇帝带走,于是开口催促张士奇赶紧开药。
张士奇担心方大夫便是那个神医,这次开药方不敢再耍什么手段,而是用上了真功夫。
开完药方后,张士奇提出要去如厕。
太子知道他肯定是想去给皇帝通风报信的,但是他没有借口拒绝让张士奇离开——一旦皇帝硬是认为方大夫是神医,那么便会认为他这个阻碍张士奇去告知神医消息的太子包藏祸心,到时,便有名正言顺的借口对他出手了。
所以,太子最终还是忍住了,但看着张士奇离开,他还是忍不住看向萧二公子。
萧二公子摇摇头:“殿下,我们别无他法。”
太子听了,心中很是沮丧。
却说,张士奇回去禀告皇帝,说建安侯府的二公子带了一个疑似神医的大夫过来,他不敢肯定,也不敢做什么手脚,只能全力给太子妃诊治。
皇帝听说来的有可能是神医,当即来了精神,借口说身体不适,让人将神医请过来。
然而,不管他怎么问,方大夫一口咬定说自己不是神医,当初治好太子的,也不是自己,并说明自己是善德堂的坐诊大夫,让皇帝去查。
皇帝听了有些失望,但是这失望持续时间不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