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夫人看了一眼几人的打扮,便知道她们是什么身份,哪里肯跟她们说话,当即只做没看见几人,含笑和萧遥说话。
萧遥和镇国公夫人和安国公世子夫人说了两句,便看向江咏诗几个:“这里不用你们侍候,天气寒冷得很,你们且回去吃锅子罢。千秀,带她们回去,再去御膳房命人送两只羊过去。”
千秀听命,含笑走向江咏诗几个:“几位小主,走罢。”
江咏诗几个得了皇帝的吩咐,不许去惹萧遥,心里早憋了一肚子气,此时见萧遥一声不吭便要撵她们走,更加生气,便说了几句酸话,故意刺激萧遥。
萧遥眉头都没动一下,跟没听到一般,继续和镇国公夫人说话。
江咏诗忍无可忍,退下前假装行礼,起来是脚下一个踉跄,撞了萧遥一下。
萧遥骤然被撞,身体一歪,差点摔倒。
坐在旁边的安国公世子夫人见状,连忙伸手出来扶住萧遥,嘴上惊叫道:“小心——”
她扶住了萧遥,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下一刻,看到萧遥手腕上露出来的勒痕,差点没忍住倒抽一口气。
“娘娘没事罢?”千秀连忙也过来扶住萧遥。
萧遥一边稳住身体一边快速扯好衣衫,目光则看向安国公世子夫人:“可是吓着了?怎地脸色有些发白?”
安国公世子夫人忙摇头:“没有什么大碍,方才以为扶不住娘娘,有些吓着了。”
萧遥听了,又扯了扯自己的衣裳,有些不自然地道:“天色也不早了,本宫便不留你们了,你们且去罢。”
镇国公夫人和安国公世子夫人听了,连忙站起身跪安,然后由着宫人带出去。
两人刚走出没多远,便听到萧遥冰冷的声音响起:“你们几个不是不愿意走么?那么,便在此跪上半个时辰罢。来人,看着她们几个,不到时间,不许任何人起来。”
镇国公夫人和安国公世子夫人听到这话,相视一眼,忙都加快了脚步。
离开皇宫,镇国公夫人对安国公世子夫人说道:“你帕子上的花样子很是别致,老身瞧着很是喜欢,不知道世子夫人可乐意跟老身谈一谈?”
安国公世子夫人有些心神不宁,但听到镇国公夫人开口要花样子,只得压下心中的疑惑和震惊,点点头,上了镇国公夫人的马车。
马车启动了,镇国公夫人低声问道:“世子夫人方才可曾看见皇后身上的伤痕?”
“这……”安国公世子夫人愿不想与镇国公夫人说的,但是听到镇国公夫人提起,不由得有些好奇,便低声问道,“夫人也看见了么?”
镇国公夫人眸色幽深,面上露出难以置信之色:“看来,老身并不曾看错。”遂又低声道,“老身瞧见的,是皇后后肩上露出鞭痕。你瞧见了什么?”
安国公世子夫人的身体抖了起来,她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道:“我瞧见皇后手上有勒痕,仿佛被捆绑过。另外,江咏诗那几个女人的手腕处,亦有这痕迹,只是深浅不一。”
“这……”镇国公夫人目光中露出异色,身体也跟着抖起来。
两人相视,同时倒抽一口气。
千秀低声问萧遥:“娘娘,镇国公夫人和安国公世子夫人,当真会将看到的说出去么?”
萧遥点头:“安国公世子夫人未必,镇国公夫人一定会说的。”镇国公夫人是个嘴碎的老太太,最是喜欢谈论这些事。
以皇帝如今在朝堂上的声誉,想必没多少人忌惮他的,谈论他后宫的风流韵事,镇国公夫人绝不会惧怕。
千秀很是不解:“这么一来,娘娘的声誉便没了。娘娘何苦如此?”
萧遥道:“我自有计较。”
皇帝虽然很荒唐,但是在这个男权为主的社会,他即便是荒唐,还是很多人心目中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