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回去之类的话了。若真到了要回去的那一天,我定会带你们走。还有,旁人说什么与我不相干,你们不必管。”
这作坊里很多妇人都是邻近村子里的,惯爱一边干活一边说些闲言碎语,真要跟他们计较,哪里计较得过来?
杨越在院子里住了两日,总觉得天地之大,只有自己一个,因此便起身去萧遥原先住那屋子。
只是屋子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看不出什么。
杨越走到窗前,眼前仿佛便浮现出萧遥在窗下看书或者刺绣的模样,他走到桌前,仿佛看到她坐在灯下描花样子的模样……只是一抬头,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
杨越重重地揉了一把俊脸,压下心里头的各种想法,心烦气躁地往外走。
他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便信步乱走。
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忽听有人问:“这位公子,你可是要寻人?”
杨越回神,抬头一看,见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李家那联合作坊处,不由得愣了一下,旋即苦笑了起来。
守门人见了,又问了一次。
杨越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然而走出没两步,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他沿着李家作坊一步一步慢走,走到一处便停下,看着里头出神。
萧遥要刺绣,但是也想知道颜色以及染坊情况,因此定会在此处住下,方便两处查看的。
此刻,她便在里头刺绣罢。
杨越不知站了多久,见巡逻的人来了三次,已经用很不善的目光看着他了,这才慢慢转身离开。
走出没两步,便听到墙内一道女声道:“就是啊,她以为自己是谁呢,一个绣娘罢了,竟敢瞧不上少东家。以少东家的家世与品貌,能瞧上她,是她的造化了。”
“兴许萧姑娘以为自己改良了缫车,又有一手好刺绣,能嫁平阳侯府的公子呢,哈哈哈哈……”
杨越原本并不想听别人的闲言碎语的,但是听到“萧遥”二字,俊脸便沉了下来。
他抱着剑,斜倚在墙上,竖起耳朵听里头的讨论。
听明白事情原委了,他脸色阴沉,大踏步离开。
巡逻的人见他一直在此徘徊,怕他是坏人,正要拦下他问话,却见他俊脸一沉,一股杀意汹涌而出:“滚——”
顿时,几个巡逻的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让出位置来。
等杨越走远了,他们看着杨越的背影,想到方才竟被他一个字喝退,脸色都有些难看。
却说杨越,离开作坊,没有回原先住着的院子,而是去了另一处,将自己原先从山贼以及贪官污吏那里得来的一些金银珠宝翻了出来,正打算挑几样贵重的,但刚挑了一件便觉得,整个箱子拿过去,比挑出来好了不知多少倍,当下抱着箱子,就要出门。
走到院子时,他停下脚步,看着自己那些打闹吹牛的下属,沉声道:“都回去换上好衣服,再帮我去置办些东西,随我走一趟。”
萧遥刚吃完晚膳,正在散步,见四周的女工对自己指指点点,料想是说她拒绝少东家李永真的事,也没在意,仍旧慢悠悠地往前走。
走出没几步,就见李大太太扶着丫鬟的手迎面走来。
李大太太见了萧遥,快步走了上来,笑道:“萧姑娘这会儿是散步么?吃饭了不曾?”
萧遥含笑道:“吃了,李大太太吃了不曾?”
“我也吃过了。这会儿过来,一是想看看你习不习惯,二是好些天没来这里了,特地过来看看,不然时间长了都不熟悉这里了。”李大太太笑着说道。
她一边说话一边打量萧遥,想知道萧遥为什么要拒绝李永真。
不是她夸口,李永真在桑城这一带,绝对是百里挑一的存在了。
萧遥虽然生得好,为人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