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一边道:“求太后娘娘准许民妇与夫家和离,准许民妇自立女户。”
太后冷喝道:“荒谬,尔等二十多人,若个个和离,岂不是乱了套了?再者,出嫁从夫,既夫家没有休你们,便是他们仁义,面对如此仁义,尔等却想和离,以不仁以对仁义,着实不该。”
萧遥听了这话,有些难以相信,这是出自太后之口,出自一个垂帘听政且一直不肯还政的太后之口。
太后自己也想跟男子争夺相同的权利,应当能体谅女子的苦楚才是,此时说这种话,何尝有半分对女子不好处境的体谅?
那些妇人听了,忙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哭着说诉说夫家如何虐待她们,不将她们当人,如何逼迫她们进山挖草药,挖不到多少不许回家,说她们遭受了多少虐打。
太后听着这些,脸上露出几分动容,终于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命人去将县令和庄家的人叫来。
县令和庄家主人来了之后,马上叫冤枉,然后指责这些妇人不守妇道,又胆大包天,居然敢反夫家,与丈夫争吵,甚至叫嚣着和离,和离不成,又集合起来逃跑闹事,完全不成体统。
县令是个读书人,一口一个圣人说,一口一个不成体统。
萧遥便看见,太后脸上的恻隐慢慢消失了,之后,变成了严厉。
只听太后说道:“如此说来,这些妇人着实不该。身为妇人,却不好好相夫教子,竟集结在一处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