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秀才,得了书生答应,很快便筹集异常丰厚的嫁妆送爱女出嫁。
结果林秀才很不是东西,婚后没多久,便将原先因他家贫而嫌弃他的表妹纳进门,郎情妾意,之后又借口说好书院与先生都在京城,带着合家北上京城生活,到了京城,又纳了几个小妾,半点没将妻子放在眼内。
林秀才在京城读书,到时间便回去考乡试,可惜接连三次都没考上,倒差不多将张娘子的嫁妆挥霍完了。
没钱了,日子穷下来,林秀才便很不好过,于是多次怂恿张娘子找借口回娘家拿钱且不能说到他身上,张娘子要脸,又恨他花光自己的嫁妆还要作践自己,哪里肯听
林秀才见张娘子不肯回家拿钱,对张娘子愈加不喜,加倍磋磨,叫张娘子一颗心彻底冷了。
后来就是张娘子的兄长要去北边做生意,因北边不大太平,不敢将银票带身上,于是暂且放在张娘子那里,因张娘子从未跟家里说过林秀才对她的磋磨,张家人不知林秀才的狼心狗肺,当着林秀才的面将银票给张娘子。
林秀才见了十万两,眼睛几乎都红了,日日磨着让张娘子将银票给他,见张娘子不从,便不给张娘子吃喝,不让张娘子见她生的两个孩子,从身心各方面折磨张娘子,企图让张娘子就范,可张娘子死死撑着,等来兄弟,将银票还给兄弟。
张娘子遇人不淑,多年来从未诉过苦,这次自然也没脸诉说,又怕兄长知道了回去告知老父,让身体很不好的老父操心,便什么都没提,将兄长送走。
林秀才眼睁睁看着十万两飞了,恨毒了张娘子,又兼手上没钱了,没法子在京城住下去,因此便收拾细软带着一大家子准备回乡,只是到底不甘过苦日子,出发没多久便叮嘱张娘子找理由回娘家拿钱,见张娘子不从,便将她扔在路上。
萧遥听得拳头发硬,道“这世上竟有如此狼心狗肺之徒。”
杨越沉下俊脸,对萧遥说道“萧姑娘,你在此等着,我去去就来。”
萧遥见他一贯英俊飞扬的脸阴沉得似乎可以滴出水,丹凤眼内又燃烧着前所未见的大火,忙问“你要做什么要找那林秀才么”
杨越不答,只道“你且等着我,若遇险了,吹这短笛唤我。”说完从怀中摸出一个短笛递给萧遥,随后放下行礼,飞快地走了。
小丫鬟有些忐忑又有些兴奋地看向萧遥“这位娘子,那位公子这是要去教训我们家老爷么他会不会说出我家娘子”
萧遥有些头疼,回道“若是去教训林秀才,那应该不会提起你家娘子。”顿了顿,看向张娘子,
“张娘子,看林秀才这般对你,将来即便发迹,亦不会厚待你,也就是说,你嫁与他,没钱没才亦没人,更无未来,既如此,何不离了林秀才这等白眼狼之辈,带着孩儿回娘家”
张娘子一边擦眼泪一边道“我是出嫁了的,如何能带着孩儿回娘家这世间多数女子都这般过,我又能如何呢少不得忍了这辈子。”
萧遥听得生气,耐着性子又劝了一阵,见张娘子不听,便不再说了。
她虽然有救张娘子之心,但张娘子自己不愿意,她也没法子。
未几杨越回来了,看向张娘子“我原想教训林秀才一顿,不想去到时,他正被一队护卫围着打,一问才知,他方才觊觎别家女眷,惹恼了主人家。我既已好瞧见,只得出手救了他一命,只是他伤得重,得你去主持大局才是,你快去罢。”
张娘子听了,脸上倒没有什么难过之意,只是转瞬间又露出焦急之色,站起身,对杨越福了福身“谢过这位公子相助,将来有机会,定会报答。我儿女在码头,这便先行一步。”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萧遥见她主仆走远了,这才看向杨越“林秀才伤得很重么”
杨越眸中闪过冷意“他以后想要拈花惹草作威作福,没从前那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