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去侯府走一趟。
方大公子去了一趟侯府回来,脸色相当难看:
“秦越说并不知道此事会跟我们家牵扯上,当即就命人套车出门去京兆尹,打算撤了状纸。不过,我看他还是有些疯,竟问我们家是否为了让他休妻,置他性命不顾,他是真真疯了。我们是为了方家么,我们是为了他,他不仅不知感恩,还埋怨我们。”
方老夫人忙问:“这么说,红鸾诬陷到我们家身上,越哥儿是始料未及的?他当时直接就去了京兆尹?”见方大公子点头,这才松了口气,“阿弥陀佛,那孩子,到底没有狼心狗肺到状告我们。”
可是方家的名声却由于这事坏了,外头走一圈,没少听到有人嘲讽方家狗眼看人低和越过主人做安宁侯府的主的。
方老夫人和方大太太得知,又气又恼,决定短期内不出门,仔细想想,觉得秦越不至于当真对外祖家有什么想法,应该是萧遥使的计策,便对萧遥恨得牙痒痒的。
又过一日,萧遥微微清醒了,知道安宁侯重伤又中毒,就要拖着病体去给安宁侯扎针,因她坚持,秦越只得准备了轿子带她过去。
侯夫人见萧遥烧得脸蛋通红,却要帮安宁侯施针,担心她一针下去要了安宁侯的命,哪里肯依?
赞过萧遥孝顺之后,连连说萧遥身体不适,不能操劳,叫秦越赶紧带萧遥回去好生歇着。
萧遥咳了咳,脸色潮红地道:“侯夫人莫不是怕我不会扎针?我这一手扎针之术,可是相当高明的,过去救过许多人,便是世子,我也曾救过的。”
侯夫人见萧遥咳起来,恨不得往后跳开,她死死忍住,随后借着说话的功夫,后退了一步,这才对萧遥道:“我知道你这孩子一片孝心,可你此刻病着,我如何能让你操劳。好孩子,你快回去罢,等养好了身体,你再过来。”
过来看看便好,绝不能给侯爷扎针。
萧遥听了,又咳了咳,随后看向秦越。
秦越便对侯夫人道:“阿遥的扎针之术的确高明,多次救过我,不如夫人让阿遥试一试?”
侯夫人摇摇头:“暂且不必了,等她养好了身体再说。至于侯爷这里,太医刚来施针没多久,短期内着实不适合再施针。”随后又苦口婆心地劝萧遥回去休息,让秦越多将心思花在萧遥身上,莫叫萧遥过于操劳。
萧遥和秦越见侯夫人再三拒绝,只得一脸遗憾和担心地回了咏思院。
回到咏思院,萧遥躺在床上,喝了些水,便不咳了。
秦越见她的脸蛋还是红红的,忍不住担心地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虽然是做戏,可是他看着,总担心是真的,怕她有什么闪失。
萧遥看出秦越的担心,便握住秦越的手,柔声道:“我没事。”顿了顿,又说道,“侯爷是你的父亲,我们明儿再去走一趟罢。”
侯夫人必不许她给安宁侯施针的,到时她会扎针的事传出,侯夫人可不能怪她不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