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走向大门口。
侯府此时中门大开,安宁侯、秦越和萧遥已经等在门口了,因侯夫人几个还未到,他们都坐着跟领头的进忠说话。
侯夫人到来时,府里其他姑娘公子也都来了,济济一堂,人数还不少。
领头的进忠见人齐了,便开始宣读圣旨。
秦越继承侯爵,皇上感念秦越立下大功,将爵位升一级,改爵位为安国公,故秦越为安国公,原世子夫人萧氏,端方识礼,聪慧果敢,封安国公夫人。
侯夫人几个纵使早有心理准备,可是亲耳听见,还是心里发沉,几乎没失态。
秦越和萧遥领了圣旨,又谢过进忠,目送进忠离开,这才相携着进府。
进入府中,五内俱焚的侯夫人——宁氏再也忍不住,问道:“这承爵的圣旨怎地如此突然?侯爷,不,老爷也不提前与我说一说,好让我提前准备准备。”
安宁侯,也就是秦老爷子自打对宁氏起了疑心,心里就产生一种疑邻盗斧的想法,再加上宁氏此刻脸色的确不好,故他便认定,宁氏是不忿爵位落在秦越头上,又见大儿子和大女儿的脸色亦不好,便道:
“你一个妇道人家,我便是与你说,又能如何?至于准备,宫里才乱过,若大肆铺张未免太打眼,招了皇上不喜。”
此时此刻,他绝不能说是皇帝授意他请辞爵位,让秦越承爵的,一旦说了,以宁氏母子三人的性子,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来呢。
宁氏攥紧手指,强笑道:“瞧老爷说的,不一定大肆铺张啊,像是礼节上提前准备一二,也好让皇上知道我们的感恩之心。”
秦老爷子摆摆手:“他们几兄弟多为皇上分忧,便比什么感激都好。好了,虽然不宜大办,但也该有所表示,给服侍的人发赏钱罢。”顿了顿看了萧遥一眼,觉得这个儿媳妇是个厚道人,可出身不显,若不管家,怕是要被欺负,便继续道,
“另外,老大年纪也不小了,你要尽快帮他相看才是。到时难免不得空,你便将各处的账册整理好,好交给萧氏罢。”
宁氏听到这话,如同接连挨了无数个焦雷,被轰得脑袋乱糟糟的,一时忘了搭话。
秦大姑娘站出来说话:“爹,娘既要帮大哥相看,哪里有空看账册?再者,二嫂怕是从前都不曾管过家,只怕不会管家,莫如等娘有空了,再手把手教二嫂管家?”
萧遥并不喜欢管家,但是管家意味着能看好秦越的东西,不让宁氏三人占便宜,所以她是当仁不让要管家的,当下道:
“老夫人从前没少念叨给大伯相看的事,若又要管家又要帮大伯相看,只怕忙不过来。而我,从前在江南,也曾管过铺子的账册以及一家的嚼用,虽不敢说精通,但定会好生理好,不如先让我试一试?”
秦老爷子见女儿又要反驳,便瞪了她一眼,随后对萧遥道:“便这么办罢。”又看向宁氏,“你辛苦了大半辈子,是时候享清福了,将国公府交给萧氏管理,正好松快松快。”
宁氏没办法反驳,因为这是秦老爷子主动提的,而萧遥又是安国公夫人,本来就该管理国公府的——说起来,安国公府从今天起,就是秦越和萧遥的,没她和两个孩子的什么事,所以,她纵使万般不愿,也只能答应。
虽然答应了,但宁氏还是喉咙腥甜。
回到自己的院中,她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人一下子直挺挺地倒下来,若非丫鬟扶着,便要跌倒在地上了。
满心沮丧不甘的秦大公子和大姑娘见宁氏吐血了,忙上前帮忙将宁氏安置在床上,只是看到宁氏面白如纸,两人都忍不住爆发了,将桌上的东西扫到了地上。
“凭什么?我是嫡长子,我有什么不如秦越?若我从小是嫡长子,我也有资格做皇上的伴读,那今日立功的便是我,有他秦越什么事?我不甘心,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