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处理庶务,他们只能喝西北风去。”
萧遥看得出,他们虽然义愤填膺地骂方才那士族子弟,但目光中,还是不□□露出向往之情,因此没有理会他们,招呼玉姜赶紧多吃一些充饥。
那士族青年方才明明被她气得发抖,最终还是忍住气离开,再结合他初见自己的眼神,十有八|九,会给她带来麻烦。
然而那几个庶族却都端着酒过来见礼:“兄台方才说得太好了,当浮一大白!”目光落在萧遥那张脸蛋上,忍不住又问,“兄台姿容甚美,实乃某生平所罕见,不知是哪里人?”
萧遥还了一礼,说了句“不敢当”,又说自己是隐世之人,不方便胡同姓名,便继续用膳。
几个庶族子弟看得出她的冷淡,又听到她说隐世,不免猜测她兴许是士族,便不敢再打扰,仍旧回席位上谈时政。
萧遥虽然配制了些药以自保,但思及士族青年,着实不敢多停留,因此觉得有几分饱便让酒肆掌柜给装些干粮,付清银两之后当即急匆匆地离开了。
走出酒肆,玉姜很是不解:“女——郎君,为何这般急?”
萧遥低声说道:“我看先前离开的士族青年举止奇怪,怕他回来,所以先走一步。”说完觉得不保险,又特地绕路,打算在江边多待一阵,等晚上过江的船只或是换一个渡口。
江边虽然能打渔,但并不代表老百姓的生活就好很多。
萧遥走了一趟,发现江边的村落,依然可以用“民不聊生”来形容。
士族青年迟旭领着小童离开酒肆之后,直奔城中。
小童低声道:“郎君,那男子貌若好女,实乃罕见的俊美少年,定然就是那杨公命人追捕那小子。”
迟旭道:“不管是与不是,既叫我等碰上了,自然不能视而不见的。”说完加快脚步,打算将消息告知城中杨公的人。
萧遥和玉姜在江边赏景,见风景着实不错,便特地放慢了脚步,慢慢看景色。
绕过一个草滩,玉姜忽然低声惊呼起来:“娘子,你瞧——”
萧遥看过去,见江边血红一片,横七竖八地倒着几个人的尸体。
她隐隐听到呼吸声,忙加快脚步走过去。
靠近时,见一妇人尚有淡淡的呼吸声,便赶过去,拿出包袱里的药,内服外敷的全都用上。
转眼间妇人悠悠转醒,瞧见家里人的惨状,当即大哭,一边哭一边挣扎着过去。
玉姜忙扶住她:“这位太太,你切莫太过伤身。”
妇人伤得重,没法过去,又急又慌:“我的孩儿,我的孩儿……”又哭求萧遥和玉姜,“求求你们,帮我找找我得孩儿,求求你们。”
萧遥听说还有婴孩,心知只怕凶多吉少,但还是点头:“我这便去找,你别动。”和玉姜一起将妇人附近江边的芦苇丛中躲好,自己则出去,沿着足迹去找妇人的婴孩。
她走出约莫一百步左右,终于瞧见一个襁褓以及襁褓旁的一滩血。
萧遥情知不好,深吸一口气,才上前抱起襁褓。
出乎意料之外,襁褓中的孩子还有气息,虽然气息很弱,但依然有气息。
萧遥翻找自己的包袱,将伤药以及银针翻找出来,快速给婴孩扎针,之后又给婴孩伤了的额头伤药。
做好这一切,她怀中婴孩的呼吸终于不似原先微弱了。
萧遥抱着婴孩,伸手摸了摸他的鼻息,知道这孩子活下来了,长长地舒出一口气,笑了起来。
下一刻,她的笑容微收,但很快又恢复如初,垂下的眸子却带着深深的戒备。
左侧的芦苇丛里,有人在里头。
方才虽然只是发出微弱的声音,但依然被她听到了。
萧遥抱着婴孩,假装收拾包袱里的药和银针,轻轻地放出软筋散,估摸着软筋散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