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急如焚,马上去找萧遥。
他们基本不用怎么找,因此目光在园中扫一圈,很快便能看到一身色彩明丽衣衫的萧遥——这园中到处是衣袂飘飘弱柳扶风的女郎,可萧遥那一身实在太突出了,是人群中最瞩目的一个。
萧大老爷怕丢脸,没好意思去找萧遥,就叮嘱萧大夫人好好跟萧遥说。
萧大夫人十分不乐意,但她实在太想得到十大世家都无法拥有的染布技术,因此按下心中都不适,去找萧遥。
萧遥看着萧大夫人一副温柔地跟自己说话,声音更是温柔到油腻的地步,直犯恶心。
萧大夫人见萧遥没有马上拒绝或者讥讽自己,以为她被自己的态度软化了,忙再接再厉:“我们对你和你姐姐,素来是一样的。你既明说了不嫁唐家,那不嫁便是。我们如何舍得强迫你?你回到家里来,我们还和从前那般,一家人好好的,好不好?”
萧遥看着眼前滔滔不绝地说好话的萧大夫人,再瞥一眼远处一派君子风范实际上一直关注着这里的萧大老爷,恶心感更严重了。
她实在想不明白,堂堂世家出身,怎么会这么不知廉耻。
正当她想说点什么让萧大夫人梦碎时,一道带着讥讽的慵懒声音响了起来:“世家就是世家,脸皮比紫光殿同未央宫的高墙还要厚。今早还跟人抹黑小女儿的名声,这会子为了染布技术,竟就巴巴的凑上来说好话,笑死个人了。”
萧遥心道“说得好”,当即扭头去看说话人。
说话的是一个衣饰华丽的美貌妇人,看起来约莫二十许,她美目流盼时,带着丝丝媚态与不羁,竟是与萧遥从前见过的女郎截然不同的一个丽人。
这时忽听萧大夫人低声惊呼:“汾阳公主!”
汾阳公主斜斜睨向她:“怎么,本公主不能来此?”
“并无此事。”萧大夫人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马上僵硬地行了个礼,随后不再看汾阳公主,而是挤出笑容看向萧遥,“阿遥,我们母女之间有许多误会,不如我们到旁边去说话?”
萧遥嗤笑一声:“你这为了染布技术而反复变脸的能力,倒叫我刮目相看。当然,也相当恶心就是。”
“哈哈哈,说得好。”汾阳公主笑得花枝乱颤。
萧大夫人顿时涨红了脸,她不敢得罪汾阳公主,也不愿意与汾阳公主打交道,只得含恨指着萧遥:“你、你这不孝女!”
萧遥沉下俏脸:“昨天说过恩断义绝,你是当真听不懂,还是为了染布技术假装听不懂?”
汾阳公主听得高兴,也笑着讥讽:“依我看,懂是听懂了,但是破落户不要脸,非得假装听不懂。”
萧大夫人再也忍不住,拂袖而去。
她决定了,要让天下人知道萧遥的不孝,让天下人指着萧遥的脊梁骨骂。
汾阳公主看着气急败坏离开的萧大夫人,笑吟吟地扭头看向萧遥:“她定是要去败坏你的名声了,你怕不怕?”
萧遥摇摇头:“不怕。”主要是怕也无用。
汾阳公主凝视着萧遥的脸蛋,仿佛在透过她看某个人,嘴上道:“你这人挺好玩的,让我助你一臂之力罢。”说完,轻移莲步离开。
萧遥很快便知道,萧大夫人到处说她的不是,但是汾阳公主到处说萧大夫人前脚骂完她后脚知道她手上有染布技术便去讨好,讨好不成,又到处抹黑她。
来传话的是杨婉,她说话时神色有些怪异,说完之后看向萧遥:“汾阳公主声名狼藉,你最好不要与她走得太近。”
萧遥自从听郑三娘子说汾阳公主不好惹,便特意打听过汾阳公主这人,知道汾阳公主为人放荡不羁,嫁人之后还养了许多面首,听闻她还与自家兄弟及小叔子私|通,是个声名狼藉的女郎。
此时听了杨婉的话,知道杨婉是好意,便笑道:“我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