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不肯做奴颜婢膝之态,上来便直接要人。
崔二老爷听得大急,但崔郎主已经说了,他自然不能反驳的,因此只得出列附和,并说了许多好话。
崔妙搀扶着崔大夫人,目光紧紧地盯着萧遥。
本朝司空和司徒都在此,萧遥应该不至于专行独断,非得与博陵崔氏为难罢?
崔四郎为萧遥谋婚事,虽然有些不妥,但作为兄长为妹子的婚事操心,也不算过错,即便吵起来,也是萧遥没理。
玉姜听得十分生气,双手握成拳头,若非记起萧遥让她万不可轻举妄动,她便过去打人了。
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分明是他们心肠歹毒,打算将皇上许配给一个打女郎的纨绔,企图毁掉皇上,这会子怎么有脸来要人的?
希望皇上记住他们对她做的事,不要轻易放过他们。
上首,萧遥听了崔郎主这话,微微一笑,说道:“崔郎主说笑了,崔怀瑾照顾我,我心里只有感激的。带他进京,不过是看在他从前对我照顾的份上,想给他说一门好亲事而已。”
林澜笑着拍掌:“皇上仁厚。”又看向崔家人,“皇上还是头一次做媒呢,几位可莫忘了感谢皇上。”
玉姜听得大为高兴,攥紧的拳头一下子松开了,笑吟吟地看向萧家人。
崔郎主夫妇心里想过千百种萧遥的应对,可都没想到这一种,一时愣住了。
听到林澜的话,崔郎主夫妇如梦初醒,相视一眼,崔大夫人忙道:“皇上厚爱,原不敢辞,只是怀瑾已经定下亲事了。所谓君子一诺千金,我们怀瑾虽然距离君子还远,但也不敢毁诺。”
萧遥并不生气,反而有些诧异地道:“崔怀瑾已然定下亲事么?怎地朕得到的消息时亲事未定?”说到这里不悦地看向玉姜,“你这消息是怎么打探的?怎地连这等大事都探错了?”
此言一出,崔郎主夫妇心中同时叫糟,心念急转,希望找到好借口。
在崔郎主夫妇开口前,玉姜率先开口了,她道:“回皇上,臣打探过,崔怀瑾的确未曾说亲。”说完看向崔大夫人,“只是不知崔大夫人为何要说假话欺骗皇上。”
崔郎主夫妇额头上见了汗,一时不知该如何搭话。
但是,在皇帝跟前,由不得他们不答,所以崔大夫人小心翼翼地开口:“的确是说了亲事的,只是未曾交换庚帖,因此世人都不知道。”
玉姜看向她:“既如此,崔大夫人不妨说一说,说的是哪家小娘子?”
崔大夫人心念急转,说道:“是我娘家的小娘子。”
萧遥皱起眉头,不悦地说道:“崔大夫人娘家,岂不是范阳卢氏?范阳卢氏心怀叵测,有不臣之心,如何配得上忠义两全的博陵崔氏?便是崔怀瑾不介意,朕亦是不同意的。”
崔萧两家见萧遥生气,忙都跪下磕头。
萧遥摆摆手,脸上重新变回和颜悦色,温和地说道:“快快起来,朕是恼范阳卢氏,与尔等无关。博陵崔氏仁义,难免会因为过于看重感情而给崔怀瑾胡乱定下不合适的小娘子。这样罢,崔怀瑾的亲事,朕来定罢。来人,拟旨——”
崔郎主夫妇都知道萧遥给崔怀瑾指婚是不怀好意,可是萧遥的理由堂堂正正,他们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推托的借口,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萧遥拟下旨意,将从前依附于博陵崔氏的寒门杜家的二娘子指给崔怀瑾为妻。
听到崔怀瑾的未来妻子居然出身寒门,崔郎主夫妇几乎炸了,若非崔二老爷死死拉着两人,两人都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阻止萧遥在圣旨上盖下玉玺。
不过,崔大夫人心系崔四郎,即使被崔二老爷暗中劝告,还是忍不住上前,急道:“皇上,杜家二娘子出身庶族,自古士庶不通婚,两人并不合适,请皇上收回成命。”
萧遥不以为然地道:“崔大夫人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