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的名字出现在一起,让世人知道,她曾经是属于他的,或者说,他曾经,是属于她的。
房止善摇了摇头。
安公子看向房止善:“你会有办法的,你好好想想,好不好?”
房止善转头,看向安公子,直视他的眼睛:“不可以。因为,我也想让她的名字与我的名字并列在一起。”
安公子顿时大惊:“你怎么也……”顿了顿,忽然又释然说道,“是我傻,皇上那么好,你会动心也不奇怪。”
房止善在用完晚餐时,找了个借口去求见萧遥,却得到皇上已经歇下的消息。
他没有马上就走,而是问枕心:“皇上的身体如何了?饭食可能多用一点?”
枕心摇摇头,眼红红的,声音难掩更咽:“比午时时又差了一些,饭食基本吃不下。皇上努力吃,可是吃完之后,吐了出来,之后只用了些清汤……”
说到最后,捂着脸低低地呜咽起来。
房止善听了没有说话,又在殿外站了一会儿,看着庭前的积雪,默默无言。
过了许久,天空中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
他才仿佛回过神来一般,冒着雪出去了。
到了夜里,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地进了殿中,仔细看萧遥,伸出颤抖的手指探近她的鼻子,感受着极浅的呼吸,这才心安起来。
她还活着,真好。
离开萧遥的寝宫之后,房止善回到自己的房中,可是心神还是大乱。
他便开始练字。
每逢心乱的时候,他便练字,一旦练字,心情便会平复下来。
他写满了一张纸之后,低头一看,满满都是“悔”字。
他放下毛笔,伸手轻轻地摸着纸上的“悔”字,心中涌上一股痉挛一般的难受,十根手指也跟着抽痛起来。
是的,他后悔了。
看到她那样瘦弱难受,连饭也吃下,他后悔了。
可是,在当初,家族谋划了三代的情况下,在他作为被寄予众望的嫡长子的情况下,他在清风寨那挂飞瀑旁边,如何知道,有一天,他会对坐在飞瀑旁边那挂彩虹前的她那么在意呢?
在意到,他深深地后悔了。
他后悔亲手将藕断丝连下在自己得意的泡茶手艺里,亲眼看着她毫不怀疑地将那断肠药喝下。
萧遥其实是能感觉到房止善突然出现在自己房中,并试探自己鼻息的,她的身体对自己的敌人,总是格外警觉的,只是因为收到密报,房止善有行动,所以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也没有睁开眼。
她担心,一旦自己睁开双眼,房止善见了,要杀人灭口。
身体虚弱又正好生病的她,或许不是房止善的对手。
三天后,萧遥得到消息,京城各处有异动,此外还有数十人悄悄出现在了温泉庄子附近。
她不动声色,表面上仍然病得起不来,但是暗中的部署,却一点都没少。
这天,萧遥的风寒终于好了,身体虽然乏力,但是比之前好受多了。
为了保持身体足够强壮,她秘密召太医,要到了一颗虎狼之药。
萧遥开始处理政务,并按照顺序点庶吉士前来起草文书。
第一晚,来的是张公子,他的字写得好,而且为人十分体贴,隔差不多时间了,便提醒萧遥休息,有时则本人提出要更衣等,让萧遥不得不休息。
萧遥对张公子的印象很好,打算将来重用于他,至于皇夫,那是不可能的,她根本就没打算择皇夫。
第二晚,本来是轮到安公子的,但是房止善却来了,说是他明日须回京一趟,所以特地跟安公子换了。
萧遥听了,关心地问:“家中可是有事?”
“不是多大的事。”房止善笑道。
这些天,由于他故意出现在萧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