峻一怔,看向萧遥,慢慢地笑了,笑容带着无限的欢喜,眼睛异常的明亮:“是啊,你说得对。”
萧遥笑了笑,便又回了厨房忙碌。
第二日傍晚时分,萧遥正在厨房忙碌,就见柳大管事进来:“萧家包下了两个厢房,点了你擅长的所有菜式,因你近日只做与春共舞,我并没有立即答应,而是来问问你,你看如何?”
萧遥想起萧老爷子,当即点头:“便应了他们罢。”
萧家其他人纵有再多的不是,但是萧老爷子与萧家大姑奶奶,对她都是有恩的。
柳大管事点点头:“既如此,我便去应了他们。”一顿,又指点道,“萧家三老爷高中成为会元,你既与他们不算闹翻,还有些旧日情谊,可去敬一杯酒。”
萧遥想到萧家让原主免于落入风尘之地,且庇佑了她十多年,当即点点头。
菜全都做好,且上齐之后,萧遥便与柳大管事一道,前去给萧老爷子、萧老太太等敬酒,还特地敬了三老爷一杯酒。
二老爷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被萧老爷子瞪了一眼,到底不敢说。
萧大老爷素来喜好美色,可是这次,见了萧遥,就想起蛋|疼是如何撕心裂肺的,半点旖旎心思都没有,反而下身隐隐作痛。
大太太慈眉善目,可是眸子里却带着淡淡的鄙夷,认为萧遥一个年轻姑娘家,居然还到男宾那头去敬酒,着实不自爱。
二太太道:“怕若不是我们三老爷高中,萧姑娘还记不起旧日情谊罢?”
此话甫一出口,便有人厉声道:“闭嘴——”
竟是二重奏。
二太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几欲滴血,羞愤欲死。
公爹与三老爷竟在外人与小辈跟前如此呵斥自己,半分脸面也不曾留,这叫她往后如何自处?
萧老爷子意识到自己没给二儿媳留半分面子,等于打二儿子的脸,便不再说话。
萧三老爷看向萧遥,目露歉意:“抱歉。”
二老爷见三老爷呵斥了自己的妻子,还对萧遥道歉,一张脸顿时涨红了,叫道,“老三——”
萧遥冲他点了点头,看向面红耳赤以袖子遮脸的二太太:“我今日前来,不过是念及贵府于我有庇佑之恩,老太爷与老太太从前待我也有情谊,若非如此,不说前来敬酒,便是给你做菜,那也是不愿的。”
顿了顿,又沉下俏脸道,“若不是三老爷这一声抱歉,这菜我便是做了,也要砸了,你信不信?”
说完不再管他们,很快转身走了。
反应过来的萧老太太沉下了脸,一肚子气也发不出来。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头的怒火,道:“吃饭。”
若不是为了老三,她便不吃这一桌子的菜了。
便是老二媳妇有什么不对,萧遥便不能忍让一二么?她自己也说了,萧家于她有恩义,那为何不能为着这恩义,退让几步呢?
二太太觉得脸全没了,便要站起身家去。
萧老太太见了,冷冷地道:“你这是要去哪里?给我坐下,好生用膳。”
她一肚子气也不得不死死憋着,罪魁祸首有什么资格走?
二太太坐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食不知味。
二公子见自己母亲受辱,心里头气恨,一下子站了起来:“我们还不如个外人,我还吃什么?”说完不顾萧老爷子瞪眼,一甩袖子走了。
三老爷淡淡地道:“谁还要走,只管走。”
他这话说出,正要跟着儿子离席的二老爷再也挪不动屁股了。
老三是今科的会元,殿试后三甲妥妥的,再有萧家剩下的人脉推一推,说不得日后便是萧家的顶梁柱了,他还得借势的。
再说,横竖二房的意见,已经由自己儿子表达了,他便仍旧坐着,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