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月几人回了家后,吃过午饭,又午休了一会儿,宋奶奶和宋老爷子还有宋树一家去了地里干活,家里只剩下了宋林一家人。
宋宛月关了院门,把昨日配好的药包拿出来,喊了宋林和许氏帮忙,制成药丸。
三人一阵忙活,刚把药丸制出来,还没等拿到宋宛月屋里去,便听到了尖嚎的哭声,然后是砰砰砰的敲门声,“出来,你们一家子丧尽天良的东西给我出来!”
听出是宋瓜氏的声音,宋林瘸着腿就要去开门,却被许氏拉住,朝他摇了摇头,不管怎么说,宋瓜氏是长辈,婆婆可以对她动手,宋林却不可以。
见没人开门,宋瓜氏改为用脚踹,一下一下踹的很响,“天打雷劈的东西,好歹咱们是一家人啊,你们怎么能这么狠毒的想要害死我们明儿啊!”
“爹、娘,先把药丸帮我拿屋里去。”
宋林和许氏端着药丸进屋,刚放到桌子上,便听到啪嗒一声,赶忙回头,看到宋宛月竟然把房门从外面锁上了。
两人大惊,“月儿,快把门开开,爹娘去应付。”
宋林更是急的不行。他这个二婶,是个混不吝的人,看到只有月儿一个人在,保不准会对她下手,月儿可不是她的对手。
宋宛月把钥匙拔下来,拿在手里,“爹娘放心把,我自有办法制她。”
她最讨厌这种没事找事的人,这次若是不彻底解决了,宋瓜氏以后定然还会不时的过来闹腾。
宋林急的晃门,“你有什么办法,听爹的,赶快把门开开,爹去对付她。”
“爹娘出来反而不好办,您们要是听我的,就别出声,我来对付她。”
说完,宋宛月转身朝门口走去,宋林和许氏急的在屋子里大喊,奈何宋宛月就像没听到,径直走到大门口,猛地把大门打开。
宋瓜氏踹的正起劲,一脚落空,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好啊,你们害了我儿子还不够,还想害我!我今日跟你们没完!”
还没看清出来的是谁,宋瓜氏就破口大骂。
一股臭味飘过来,宋宛月撇了一眼躺在担架上的人,往门前一站,“怎么个没完法?”
原以为出来的会是许氏,毕竟许氏自从嫁过来以后就没有下过地,一直在家里做绣活。
没想到出来的却是宋宛月,宋瓜氏愣了一愣,伸手要推她,“去去去,小丫头片子,有你什么事,让你娘出来!”
宋宛月轻轻一躲,宋瓜氏的手落空,“家里只有我一人,有什么话给我说吧。”
“我跟你说不着,你们两个,把人给我抬进去!”
站在担架旁的是赌坊的人,闻言弯腰就要把抬担架,宋宛月不慌不忙的转身把挂在门外墙上的镰刀摘下来拿在手里,锐利的刀锋在灼热的阳光下发着刺目的光。
宋瓜氏吓得后退了一步,“你、你干什么?”
要抬担架的人也是动作一顿,抬头看过来。这两人是赌坊的打手,五大三粗的,平日里也没少干上门要债的活,还是第一次看到八九岁的小姑娘敢对着他们拿镰刀的。
“担架上是谁?”
“我儿子。”
“你儿子凭什么抬到我家来?”
“还不是你奶奶教导出来的好儿子,骗我儿子去赌坊,输了钱把我儿子撇下,自己逃跑了,把我的明儿害成这样。”
三叔?
宋宛月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她有原身的记忆,知道宋三小虽然胡浑了一些,但从来不去赌坊这种地方。
“说话要讲究证据,我三叔被我奶奶赶出家门,分文没有,怎么会去赌坊?莫不是你们存了什么坏心思,故意害他的吧?”
宋瓜氏心虚的眨眨眼,刚才宋明浑身发臭的被送回来,她吓了一跳,问清事情始末,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