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兄。”
章家侧院内,一名男子搭上章谨的肩,“走吧,我今日心烦,章兄陪我去喝一杯。”
已经过了章家吃午饭的时辰,要是平日,章谨一准不会跟了来人出去,免得被他那个嫡长兄看到又伺机羞辱他。
可他今日午饭的时候受了一肚子气,正憋闷着呢,“你且稍等,我回屋拿银子。”
男子拽住他,“算了,你那点银子还是留着紧要的时候用了,我近日得了点银子,我请你。”
章谨随他出了章家,坐上马车,等马车停下,男子掀开车帘,他看到是悦客来酒楼,立刻嚷道,“你疯了,这哪里是我们能来的地方?”
他们两个都是庶子,周庚比他情况好不了哪里去,要不然他们也不会成为好朋友。他们每个月的例钱还不够在悦客来酒楼吃一顿的。”
周庚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在他眼前晃了晃,“这是二十两的,足够我们吃一顿的。”
章谨瞪大眼,“你从哪里弄来的银子。”
周庚把银票收起来,“这你就甭管了,踏实的跟我进去吃一顿。”
虽然是章家庶子,可过的比一般人家的子弟还不如,章谨从来没有来过悦客来,闻着里面跑出来的饭菜香。
当下一咬牙,从马车上下来,跟着周庚上了悦客来二楼。
不愧是县城里最好的酒楼,就连装潢和屋内摆设都和别的酒楼不一样。
伙计拿着菜谱进来,周庚一口气点了四个菜,章谨看的心发虚,看他还有想点的趋势,急忙阻止他,“够了,够了!”
再多他们就没有银子付钱了。
周庚又点了一壶酒。
伙计退下去,很快把酒菜端上来,周庚举杯,“来,章兄,喝。”
章谨一饮而尽,把酒杯放下,拿起酒壶,给周庚满上,“周兄给我说说,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些银子,若有好事,也拉兄弟一把。”
“我哪里有什么好事,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什么机缘巧合?”
周庚神秘一笑,没有接话。
长期在章怀的压迫下生活,章谨早就练就了看人神色的本事,见他不说,也没多在追问,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来,喝。”
“其实,你也能得到比我更多的银子。”
周庚把酒喝干,身体前倾,小声说。
章谨顿了一顿,把酒杯放下,也同样压低声音,“说来听听。”
周庚没继续往下说,而是反问,“你可知今日仁和书院发生了一件大事。”
他话锋转的突兀,章谨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那嫡出的好大哥,昨日请了书院的一名学子上门抄书,今日上午却诬陷人家偷了你们章家的传家玉佩,那名学子因此被赶出了书院,那学子可是仁和书院最有希望高中之人。”
章谨眯起眼,身体后移,靠在椅背上,脑中回想着今日吃午饭的时候章怀的张狂之态,他当时是怎么说的?
“爹放心,我今年一定能一举夺魁,成为仁和书院的头名。”
章老爷高兴的哈哈大笑,当下给了他一千两银子。
见他如此,周庚举起酒杯,滋溜喝了一口,章谨看向他,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我能有什么好处?”
伙计匆匆从楼上下来,低声在掌柜的耳边说了几句,掌柜的从柜台后出来,去了后院,“少爷、宋小姐,章谨心动了。”
“你去和他谈。”
掌柜的应是,上了二楼雅间。
周庚连忙起身,“掌柜的。”
章谨也随着站起来,他刚才进门扫了一眼,见到了站在柜台后的掌柜的。
“二位公子快请坐。”
三人落座。
掌柜的看着章谨,“不瞒章公子,我和宋家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