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莫不是忘了我带了很多人过来?”
顾义提醒,笑意有些要克制不住了。
宋宛月听出来了,看了他一眼。
顾义一秒变成严肃脸。
“对呀……”
宋思又拍了下自己的脑门,“我怎么把带人来这件事给忘了。这样,等我进了考场以后,你就派两个人轮流守在月儿门口,一只苍蝇也别让它飞进去。”
顾义,……
不是,小丫头拿走他两万两的时候为什么没见宋思如此紧张?
宋宛月明白宋思的心情,以往家里顶多有个几十两银子,突然一下有了两万两,换做任何人都会患得患失,就算是宋思也不例外。
“好,我都听大哥的,等一会儿吃饱饭,就让人去我门口守着。”
宋思这才放了心,对冰皮月饼也没那么好奇了,吃过晚饭,又叮嘱了宋宛月一番,这才回屋去睡觉,依旧是子时去了考场。
这是最后的三日了,即使学子们在家里休息了半天,也没有了第一次进考场的激动的劲头,一个个精神不振,提着行礼,打着哈欠的排队进去。
宋思依然是排在第六个,进门的时候盘查的考官特意多看了他几眼,且不说考的如何,单是这两场都第一个出来,就让人刮目相看。
宋宛月也和前两次一样回家倒头就睡,一觉睡到大天亮,洗漱完以后,吃了顾义给她准备的“丰盛”早餐,把宋思的衣服洗出来,这才和顾义一起去仁善堂。
顾义早就让小四去打听仁善堂的在哪儿了。距离不算远,两人没坐马车,走着到了仁善堂。
姚掌柜的一大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看到两人过来,姚掌柜终于松了一口气,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他快步迎上来打招呼,“宋姑娘,您可来了。”
他从开门等到现在,唯恐宋宛月昨日说的是推托之词,今日不会过来了;又想着不可能,宋姑娘虽然年纪小,但说话做事很是稳妥,不可能忽悠他。
宋宛月笑道,“听姚掌柜的这意思,是以为我不来了?”
姚掌柜的哈哈笑了两声,“不瞒姑娘说,刚才我等的着急的时候,还真的有过这想法。不过,我又想着姑娘是个可信任的人,您今日不来,我后日还能去考场门口堵你。”
仁善堂的人听掌柜的笑声这般爽朗,不由的纷纷抬眼往外看。
见他们掌柜的正对着一个小姑娘说什么,心里很是疑惑,小姑娘这是说了什么,让他们掌柜的如此高兴?
“宋姑娘,请。”
宋宛月和顾义随他进了仁善堂,里面的病人不多,只有几个。
药店的伙计和大夫或明目张胆,或悄悄,或不着痕迹的打量她。
宋宛月大方的朝着众人点了点头,众人瞬间都收回了目光。
姚掌柜的自然是知道他们好奇什么,介绍,“这位是宋姑娘,薄荷油就是她卖给我的。”
众人目光又瞬间聚拢过来不仅有好奇,还有惊讶。宋宛月看起来不过是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竟然会做薄荷油?
仿佛看出了他们眼光里的疑惑,宋宛月笑着解释,“薄荷油是家里人做的,我陪大哥来赶考,正好捎到府城来卖。”
众人恍然,他们就说嘛,这小姑娘恐怕连字都不会识,又怎么会做出薄荷油?
“宋姑娘,里面请。”
姚掌柜的把他们让去了后院屋中,让人沏了茶水过来后,迫不及待的问,“不知道宋姑娘想要给我们一个什么方子?”
“治疗急惊风的。”
姚掌柜腾的站起来,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姑娘再说一遍,什么方子?”
“治疗急惊风的。”
姚掌柜跌坐了回去……
又瞬间起身,认认真真的盯着她,看她不像是开玩笑,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