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义将宋宛月护在身后,“各位,我们并没有害人。”
“你胡说!”
喊人的男子指着断裂的、刚才还支撑房子的木棍,“这些木棍是我们这些邻居给张老伯找的,十分结实,如果不是你们特意折断了它,这房子根本就不会塌。”
“就是。”
有人附和。
北城的人虽然穷,但是他们心齐,谁家有个什么事周围的人家都会过来帮忙。张老爷的家人都病死了,只留下他一人,长期瘫在床上。是这些邻居自发照顾的。
“看着你们长的人模狗样的,心怎么这么狠毒?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把他们送官!”
“对,送官!”
人们义愤填膺。
甚至有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挤过人群想要抓住顾义和宋宛月。
顾义悄悄给小四打了一个手势。
小四掏出一把铜板朝着一边抛去。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就连来挤过来抓顾义和宋宛月两人的男子也不由自主的回头。
“别上了他们的当,千万不要让他们跑……”
喊人的男子话还没说完,小四又掏出一把铜板抛出了出去,其中还夹杂着散碎的银子,砸在了人身上。
“银子,是银子!”
那人狂喜大喊。
围在宋宛月和顾义身边的人涌了过去。
“哎,你们……”
喊话的男子急的跺脚,看宋宛月转身上了马车,就要伸手去拦,被顾义隔开,顺势推了他一把,男子收势不住,后退了好几步,小四趁机赶车马车冲出去。
“快拦住他们!”
男子大喊。
小四一手牵动缰绳,一手又抛出去一把铜板和碎银,刚要起身追逐的人群顿时又抢了起来。
前方有人看清这一幕,手一挥,隐藏在暗处的一辆马车迎头朝着他们的马车赶来。
道路狭窄,不能容两辆马车通过,眼看着就要和迎面来的马车撞上,小四急忙拉紧缰绳,话也同时出口,“少爷、宋姑娘,我们得弃马车了。”
话落,马车已经停下,顾义和宋宛月从马车里跳出来。小四也跳下来,斩断了套车的绳子,把马儿牵出来,缰绳扔给顾义,“少爷,您带宋姑娘先走,我断后。”
“一起走。”
说话的同时,顾义飞身跃起,将对面马车上的车夫一把提起扔在地上,他同时落在马车上,拉住缰绳,马车停下。
小四跑上前将拉马车的绳子也砍断,拉出马儿,飞身上去,和顾义一前一后疾驰而去。
远处的人又迅速的隐去暗处,等他们过去以后,迅速从暗中出来,上了另外一辆马车,朝着东城而去。
天完全黑了,路上几乎没有了行人,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宋宛月盯着漆黑的道路,心里微沉。
见到老者的那一刻,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那屋中除了老者没有第二个人的痕迹,既然如此,那他又怎么知道了外面的消息?她猜想背后之人可能是想引诱他们进屋,想要将他们砸在屋里,却没想到对方却用了这么一手。
“什么人?”
一声厉喝后,急促的马蹄声朝这边过来,马上之人身穿铠甲,身后跟着一队随着他疾驰的兵士。
顾义拉住缰绳。
马上之人很快来到他们面前,手一挥,兵士们将三人团团围住。
“已经宵禁了,你们为何在大街上纵马疾驰?”
宋宛月往远处看了一眼,扬起笑脸,“官爷,我们是出来溜达的,没想到一不留神走远了,这才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赶。”
“溜达?”
马上之人虎目威严,扫了他们好几遍,显然是不相信他们的说辞。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