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师父明天可能会把我逐出师门。”
宋宛月话出口,顾义狠狠的松了一口气,满不在意的道,“不会的,顶多我回去后再多给他一些银子。”
宋宛月看了眼木箱子,依旧笑眯眯的道,“这些可是师父的命啊,你给他再多的银子他也不会愿意的。”
“你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顾义胸有成竹。
宋宛月垂下眼帘,眼里闪过什么。
远处,姚大夫看着马车走远,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的土都没拍,回了屋内,关上门,走进书房,看着空了的书架子好久。
马车到了家门口,小四跳下去,摆好马凳,顾义先把木箱子挪到车门口,下来后和小四合力搬下去。
“小妹,顾义。”
宋慎从作坊那边过来,手里提着两个水罐子,作坊里太热了,宋奶奶每日烧了水晾凉后送去作坊,妇人们喝完了,宋慎拎回来再舀两罐拎过去。
喊完人,看到了木箱子,快步走过来把水罐子递给顾义,弯腰和小四抬起来搬进去。
顾义和宋宛月跟在后面进了院子。
宋奶奶正坐在院内阴凉处纳鞋底,天热了,火锅底料走货不多,他和宋老爷子早上起来就把一天要用的配完了,看到几人进门,“抬的什么?”
“医书,我给师父借的。”
宋奶奶赶紧快步去撩宋宛月屋子的门帘,“小心一些,别磕碰坏了。”
两人小心的抬进去放好。
宋奶奶放下门帘,“义儿,你快过去坐,奶奶去给你们端糖水。”
每天烧开水后,宋奶奶都会沏一壶糖水,让宋宛月和二丫喝。
“谢谢奶奶。”
“跟奶奶客气什么。”
宋慎出来,甩了甩胳膊,“月儿,你今天没事了?”
这些时日,宋宛月一早上走,很晚上回来,宋慎已经好久没在白天看到过她了。
“我回来送医书,一会儿回去。二哥,你过来坐,我有话给你说。”
宋慎过去坐下。
宋宛月道“火锅底料暂时用不了怎么多,分一半人出来去顾家做凉茶,那边有现成的灶,让奶奶或爷爷每日跟着去,中午管一顿饭。”
宋慎点头,“行,一会儿我过去问问,看看有谁愿意跟着去。如果人们要去的话,得需要一辆牛车,可咱们家里地方有限,不能再买了,从村里租一辆,每天送人们过去,晚上过去接,一天十……二十个铜板。”
“这个你做决定,牛车让爷爷去村长家问问。”
宋慎再次点头,“我知道了,你们先坐,我把水送过去。“
宋奶奶把盛糖水的罐子拎出来,手里拿着两个杯盏,这是许氏从京城捎回来的,宋奶奶平日舍不得用,就那日老先生几人来的时候拿出来用了一次。
宋慎起身走到灶台边,把两个水罐子舀满,拎着刚走出大门,村长远远的过来,身后跟着一辆马车。
宋慎停下脚。
村长也看到了他,远远的喊,“月丫头在吗?这是来找她的。”
“在呢。”
宋慎转身朝院子里喊,“月儿,有人找你。”
喊完以后,把水罐子放在一边,迎上前。
马车在他面前停下,小厮跳下来,放好马凳后,掀开车帘,孙老爷从马车上下来。
宋慎主动介绍自己,“我是月儿的二哥,您是……”
“孙老爷?”
宋宛月从院内走出来,看到孙老爷,很是惊讶。
“宋姑娘。”
孙老爷拱手,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笑,但笑容却没有了以往的爽朗,藏了几分落寂。
唯一的儿子做了驸马,对于别的人家也说是天大的好事,但对孙老爷来说就是晴天霹雳,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