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月和宋隐进了屋内。
“他们动手了,在麻袋上抹了断肠草。”
对方的手段十分高明,抹在了麻袋上,用的量也极少,如果不是一阵风恰好吹来,连她都没闻到。
“是吴家的一个庶子。”
宋隐挑眉,竟然不是那个人渣的人。
宋宛月也有些意外,不过,来的正好,处理了这些东西,她和宋隐才能腾出手来去京中。
宋隐倒了一杯茶给她,说的云淡风轻,“既然来了,咱们就尽尽地主之谊,好好招待他。”
……
吴盛等了二十多日,也没有等到宋家作坊出事的消息,他有些按捺不住了,借口出去转转,一个下人都没带,去了威远镖局。
到了镖局门口,他四下看了看,拧开虚锁的锁头,快速进去,又转身把门关上,去了后院。
而在门关上的那一刻,宋三从暗处出来,悄无声息的走到门前,侧耳听了听,听到了吴盛脚踩在枯叶上的声音,他退后了几步,又隐身去了暗处。
吴盛去了后院,见到齐源便不安的道,“都这么多天了,宋家作坊那边怎么还没动静?”
这些天章谨又送了好几批药材过去,按理说那批药材早就用完了,药丸也应该卖出去的,可到现在为止,还没一人找去宋家作坊,说药丸有问题。
“稍安勿躁,我们再等几天。”
不知为何,吴盛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他们的计划是让宋家的药丸出问题,作坊停工,宋家人全部下大狱,包括宋隐在内。他们再趁机买通牢头给宋隐下药,确定他是不是楚云霄。
可这么多天过去了,宋家的药丸不知道卖出去了多少,却迟迟没有动静,那批药不会是被宋宛月发现了,没用吧?
“不会的,如果她发现了,早就寻上门了。”
齐源肯定,他从齐英口中知道了宋宛月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如果真发现药材有问题,早就上门找章谨算账了。
“再等几天,如果还没动静,你再想法动一次手。”
吴盛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而此时,几匹快马进了清平县,直奔县衙。
到了县衙门口停下,翻身下马,为首一人把腰牌给衙役看,衙役脸色大变,飞快的跑进去禀报。
几人也跟着进去,走了不远,县太爷就从里面匆匆出来,躬身,“见过公公,不知公公……”
“点一百兵士,随我们去宋家作坊。”
他此话一出,县太爷脸色大变,“敢问公公……”
为首之人抬手阻止了他,“还不快些。”
县太爷不敢再问,点齐了一百兵士,几人带着浩浩荡荡的出了县城。
县城的人好久没有看过这么大的阵仗了,纷纷好奇的询问是怎么回事。
县太爷看着远去的队伍,喊了张捕头过来,“你快去告诉宋姑娘,要出事了!”
张捕头拔腿就往宋家跑。
县太爷急的团团转,安慰自己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否则二皇子早就让人给他传消息了,可若真不是什么大事,宫里的公公怎么会来?
宋宛月并没有在家,一早去了作坊,连宋林也跟着去了,家里只有老幼妇孺。张捕头急的满头大汗,正想着要不要给老先生说一声,让他派人去告诉宋宛月,宋三从远处走来,他曾经给张捕头打过交道,认识他,率先打招呼,“张捕头。”
张捕头闻声回头,看清是他,拉着他去了一边,把京城来人并带走了一百兵士的事说了,“我看他们来者不善,你们赶快派人去告诉宋姑娘。”
宋三听的变了脸色,谢过后急匆匆的去找楚师父。
楚师父听完,并没有惊慌,“守好宅院,别的不用管。”
……
作坊内,工人们干得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