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哭声一片。
世家夫人们一拨接一拨的进宫,安国侯夫人也在其中。
有宫人们看着,这些世家夫人们都是真哭,一个个哭的眼睛红肿。
大皇子妃早就来了,有三皇子妃这个正经的儿媳妇在,并没有她的什么事,“真心实意”的哭过,又安慰了三皇子妃一番就出了宫,在马车上等着,等安国侯夫人出来就让宫女去把人喊了来。
安国侯夫人左右看了几眼,见没人注意到自己,这才随着宫女过来上了马车。
“可是出了什么事?”
淑妃好好的却突然薨了,安国侯夫人心里很是不安。
大皇子妃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有件事想让母亲帮忙。”
安国侯夫人有三子一女,最是疼爱这个最小的女儿,对她是有求必应。
“说吧,什么事?”
大皇子妃把想让她去江家和柳家把香皂讨要回来的事说了。
昨日香皂的事全城皆知,不单是安国侯夫人,就是别府的夫人也都在猜测是不是香皂出了什么问题,否则宋宛月怎么会做这赔本的买卖?
“还真是出问……不对!……”
安国侯夫人想到了什么,抓紧自己女儿的手,难掩激动,“是不是殿下……”
大皇子妃点头。
安国侯夫人捂住嘴。
她并不是非要女儿做皇后,实际上当初听到女儿被许配给了大皇子,她是反对的,她不想女儿踏入皇家的漩涡之中。可皇命难为,既然女儿已经是大皇子妃了,她自然是支持大皇子争那个位置的,毕竟皇家人无情,如果是二皇子做了那个位置,大皇子和自己女儿还不知会落个什么下场。
安国侯夫人声音发颤,“是许家还是……”
“许家和定国公府。”
安国侯夫人这次捂住了胸口,定国公府虽然没落了,可萧娴妃得宠啊,有她的帮助,柔妃娘娘在宫中也好行事一些,许家自然就不必说了。”
“我刚才好像看到江夫人了,你等着,母亲去找她。”
说完,安国侯夫人迫不及待的就要下马车,大皇子妃拉住她,“母亲先别着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稍后您可去她府上。”
安国侯夫人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她是太着急了,忘记这是宫门口了。
马车缓缓走动,娘俩说了一路的话,回到安国侯府门口,安国侯夫人下了马车,却没进家门,直接上了自家的马车,让车夫去江家。
大皇子妃则下了马车,回府等着。
江夫人回了家,就让丫鬟打了水来。
在宫中是真哭,哭的眼睛难受。
丫鬟打了温水进来,江夫人打湿了手去拿香皂。
她的嫡长女嫁给了户部尚书的嫡长子。温仲的死和许家有关,他们江家自然也同仇敌忾不跟许家来往。她也知道卖香皂的铺子是许家和定国公府合伙开的,一开始憋着气没去买,可后来不管去哪儿都听到人议论香皂好用,她实在是忍不住好奇,让下人偷偷去买了一块回来,用了一次她就喜欢上了,从那以后府里就没断过。
手碰到香皂想起了昨日香皂回收的事,一边往手上搓一边问,“香皂的事可打听清楚了?”
动静弄的那么大,她自然也知道了,一块十两银子的香皂能换五十两一盒的水粉,她也是心动的,但她多留了一分心思,想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可不相信宋宛月说的是香皂的味道有问题。
“回夫人的话,还没有,店铺里的伙计口风很紧,说法和外面传的一样。”
江夫人也不着急,宋宛月如此大手笔,定然是香皂有什么问题。
她就不去换!
等许家着急了,自然会找上门,到时她就可以借机为难一番,也好到亲家面前去表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