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陷入沉默。
若是在宫外,他们还有办法,可萧娴妃和四皇子都在宫内,他们连人都安插不进去。
“他们暂时还不会有危险。过几天就是大年三十的宫宴,月儿,你们去给定国公说,让他提醒娴妃娘娘和四皇子一声。”
宋宛月点头。
“你们俩都回去吧,宋隐留下,陪我下一局,月儿,你去给外曾祖父做份药膳,”
他脸上的疲色很是明显,几人都看的出来,知道他留下宋隐是有话要说,谁也没有揭穿,起身离开。
等人都走了,老先生让许良守去院门口,郑重了神情,“我想知道,你们手里有多少筹码?”
这件事对许家来说是一场豪赌,赌赢了,许家还能像以前一样名扬天下,为天下文人之首;赌输了,许家鸡犬都不会留下一只。
他都这把年纪了,死了不可惜,可月儿还小,栒儿还小,他不能让这些孩子陪着他一起入黄泉。
宋隐没有隐瞒。
听到他只有两千人,老先生眉头皱了一下,很快又舒展开,这样是最好的,不会有很多人因此而丧命。
“皇上已经起了疑心,最后谁输谁赢不一定。如果我们输了,我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带着月儿走的远远的,此生不要再回来,也不要再提报仇的事。”
宋隐起身,深深躬下身去,语气很是笃定,“外曾祖父放心,我们不会输,我也不会让您们丢了性命。”
……
半个时辰后,宋宛月端着熬好的药膳端过来,屋内只有老先生一人。
宋宛月将药膳放下,拿了一个小碗盛了一些,放入勺子,双手递到老先生面前。
老先生接过,吃了一口,点头,“好吃。”
虽是药膳,却没有药味,甚至还有一丝丝的甜味。
宋宛月在他对面坐下,眉眼弯弯,“好吃您就多吃些,我以后天天给您做。”
老先生咽下嘴里的药膳,“我听说你买了很多的年货?”
“也不全是年货,看到有喜欢的东西我就买了,舅母给了我三万两银子。”
“外曾祖父这里还有,就在柜子里的匣子里,你自己去拿。”
宋宛月眉眼弯成了月牙,“那我可要多拿些。”
“你真要多拿外曾祖父才高兴。”
他知道宋宛月被罚了三十万两,他虽然没有那么多,几万两还是有的。
吃完以后,祖孙俩又说了一会儿话,老先生去休息,宋宛月才去了孟氏那里。
孟氏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一路坐马车回来也是累了,正躺在软榻上休息,看到宋宛月进屋,就要坐起身。
宋宛月快走了几步,将人摁住,“您躺着就好。”
外孙女好像又瘦了一些,孟氏心疼,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示意吴嬷嬷把一个匣子拿过来,放在她手里,“这里面是三十万两银票,你拿这尽管去花,不够了外祖母这里还有。”
宋宛月没客气,“谢谢外祖母。”
“给外祖母还客气,对了,你可知道你表哥什么时候回来?”
她虽然疼爱宋宛月,也疼爱自己的孙子,都大半年没见了,想念的紧,本想着回来就能见到,谁知道都腊月二十五了,人还没回来,刚才她也问过儿媳妇了,说没接到栒儿的信,说不定这几天就能回来。可孟氏总觉得有异,栒儿是个懂事的孩子,就算回来也会提前给家里写信,告诉确切的归期。
宋宛月一点儿也不心虚,“应该就在这几天了吧。”
孟氏是担心许栒出什么事情,虽然没人告诉她宋隐真正的身份,也没人告诉她他们要做的事情,但从宋家人搬去县城,那个楚师父带着人守在宅子里,她就知道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月儿不说,她也就当做不知道,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