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握手。

小黄偏着脑袋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赞叹道：“啧啧啧，西西，你身边的小姑娘是一个比一个水灵呀。

瞧瞧这位，嫩得简直掐得出水来。

真是羡慕死我了，哎。”

先礼后兵，言西当然要先说几句客套话：“黄总真是客气，谁没年轻过呀。

你年轻的时候，她们才比不了呢。

再说了，你现在保养得也不错，大差不差。

等她们到了你现在的年纪，再来看看到底是谁羡慕谁哟。

我说的对吧？”

嘶……小黄嗅到了一丝不平凡的味道。

平时言西见到自己，不但冷冰冰，而且言简意赅，能糊弄就糊弄，能敷衍就敷衍。

今天反而夸起自己，反常！

“西西，哦不，言总，今天找我怕不是有什么事吧？

今天恐怕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吧？

你那笔贷款，我上周马不停蹄的催，应该没耽误吧？

嗯？”她操作咖啡机，接了两杯热咖啡，端给两人。

他端起咖啡闻了闻，说句声真香，便又放回桌上，一手插进裤兜，走到窗边，掰开百叶窗往外瞧了瞧。

“黄总，这里风景不错啊，整条金融街一览无余！不像我，混了这么久，连个自己的独立办公室都没有，哎。”他继续酝酿话题，把小黄的好奇心一层层的激起。

“言总，你可别取笑我了，我这办公室跟你的资产比起来，算得上啥？”小黄走过去站他身后，捋了捋头发，不好意思的笑起来。

“哎……”他重重叹了口气，又沮丧的摇了摇头，“资产？我哪儿还有什么资产哟。”

小黄脸色一变，拽来凳子同他一起坐下。

他耷拉着眼皮，用力搓了搓脸，死鱼一样的望着她，有气无力的讲起来：“这个屋里也没外人，我就都说了吧。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的确有求于你。”

听到他有求于自己，小黄面不改色，但精气神却高亢了几分，眉毛一扬：“直说无妨，都是自己人，能帮肯定帮。”

他看看甜甜，两秒后，目光缓缓移回小黄的脸上。

噢，岁月的痕迹啊，她居然已经有点淡淡的雀斑了。

他强压自己内心跑偏的情绪，继续酝酿一个失败者的心态，压低声音说道：“说实话，我那笔钱怕是还不上了。

上次以为拿到钱，在公司周转一下，就能挺过去。

哎，生意啊，做得越大，亏得越快。

就跟个无底洞似的，咋都填不满。

我的伙计正在楼下跟你的伙计，算咱第一笔还款的本金和利息呢。

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恐怕第一笔就要逾期啰。

成了首逾的垃圾客户，我倒是二皮脸无所谓，但就怕连累了你。

毕竟这是你弄回来的业务嘛。

对吧？”

小黄脸上的笑容垮了下来，但嘴角却不经意的扬了扬。

连累？呵呵，连累个屁！

一千多亿的贷款换回万亿规模的资产，她们行里敲锣打鼓庆祝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连累？

“怎么会这样？”她假惺惺的安慰道，“什么窟窿那么大？一千亿都填不满？要不我去帮你跟行里通融通融，再给你宽限些时日？”

她会宽限他？呵呵！做梦吧！

言西双手捂脸，突然低下头来：“哎！

这就是命啊！

苦了我没关系，就是别苦了咱的孩子呀！”

甜甜后背一抖，啥？孩子？

也就是窗户上一家三口的亲子照是真的啰？

自己是不是知道得有点太多了？

会不会被灭口？

她瞪大眼睛，端起咖啡，提心吊胆的猛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