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头顶也开始聚起了云团。
也就是说,又该有保卫者被激活了。
“那边也是,还有那边!”花末用下巴往天空的方向到处指着。
原本只有四团乌云,如今看起来,呵呵,就要成型七八团啰。
嚯,好大的阵仗!
这要是一起暴雪,明天的新闻就好看了。
为了救罗队,言西管不了那么多,朝花末使使眼色:“别管那些,专心完成我们的仪式。”
又过了几分钟,木箱开始冒出淡淡的白烟,木屑燃烧的熟悉味道钻进大家鼻孔里。
“擦,这么久才刚把木头点燃?”飞爷不太满意,“照这个进度,咱们怕是要坐一天吧?”
飞爷着急的等着手刃仇敌呢,哪儿会愿意在这里干坐一天。
欧阳没有讲话,一直专心的呢喃中。
于是言西出面劝道:“飞爷,淡定,要相信他。”
头顶的云层越来越厚,四周开始微微起风,能见度越来越低。
面前是个小暖炉,背后是不断下降的温度,好一个冰火两重天。
突然,欧阳呢喃的速度变快了,言西有些难受,五官狰狞的拧巴起来。
“老公,你怎么了?”花末抛来关怀的眼神。
“别管我,估计是地板太凉,冻着我的痔疮了吧。”他随便瞎扯道。
其实内心明白,欧阳说过,解铃还须系铃人,而他正是那个系铃人,自然是要比其他几个多付出一些痛苦的。
呢喃声似乎渐渐幻化成型,变成了一条又一条粗细不均的铜链,越来越紧的缠在他身上。
“你们能看得到这个东西么?”他不可思议的问道。
“什么东西?”花末第一个问。
“言先生,你说的是什么东西?”小叶第二个问。
“哪儿有啥东西?”飞爷把嘴里的烟用舌头顶着晃了晃。
罗队佝偻的坐着,吃力的转头,眼睛睁开一条缝,小声问道:“猪,那些黄色的是什么东西?”
看来只有罗队和他能看到这些铜链。
或许这就是欧阳所谓的系上的铃吧。
但这小子没教过他如何去解啊!
头烫!
铜链越来越多,越来越沉,越来越紧,言西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
如同,如同快要窒息了一般。
那天落水时似乎就是这样的感觉。
他不断暗示自己,都是幻觉,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黑漆漆的乌云笼罩在头顶,周围不一会儿便陷入了黑暗中。
大风把垃圾和尘土卷得到处都是,气氛渲染得不能更恐怖了。
劈啪!一声响亮的闪电从不远处的楼顶传来。
欧阳似乎说了句要开始了,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言西用尽全力呼吸,调动全身肌肉抵抗虚幻的铜链。
再看中央的木箱,已经燃得通红,燃得透明,箱中黑漆漆的石头也似乎能隔着板子看得见。
大片的雪花无声落下,小叶用鼻梁顶了顶眼镜,陶醉似的仰头看着,下雪对她来说,意味着太多美好与不美好的回忆。
噌!罗队突然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拉直了背,脖子往后一仰,朝着天空张开嘴,嘴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欧阳的呢喃声似乎又加倍了。
面前的木箱烧得发白,白得通透,就连里面原本的黑石头也似乎开始变黄了。
几人面前的空气开始变得烫了起来,火辣辣的滋味逼得他们睁不开眼。
可身后的暴雪却越来越猛,气温也越来越低。
以木箱为中心,两米范围内可能还保持着平均十几度的水平,但两米之外,气温已迅速下降到了零下二十几度,一步之差,四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