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算动手?”宁妃看着二皇子有些迟疑的表情疑惑的开口问道。
二皇子垂眸不说话,宁妃叹了一口气,二皇子什么都好,就是心肠太软了,她能够猜出来二皇子为什么迟迟不愿意动手,无非便是因为那后宅之中还有一个丞相府的女人。
只是这容妃看来是容不得了,都已经到了冷宫之中,居然还如此上下撺掇,闹得所有人都惶惶不安。
看着二皇子半晌不说话,容妃轻轻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你自己拿捏吧,这么长时间本宫也有些乏了,便先回去了。”说罢,宁妃便起身打算离开,二皇子连忙站起身打算去送她,宁妃却摆摆手让他留在原地。
二皇子知道此次母妃出宫找自己是为了庆祝先前的胜利,但是这件事情摆在眼前,他无论如何都高兴不起来,更别提与母妃在一起庆祝。
沉吟片刻之后,二皇子还是将手下的侍卫叫了过来“盯紧江月书与江月吟,倘若……她们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刻告诉我。”
这件事情目前为止还只是别人的消息,如果她们能够安安静静地待在二皇子府,他便能够保证她们的安全,倘若真的如路谦所给书信中的那般情况,那自己便就比处理掉她们。
侍卫一直盯着江月书与江月吟,并向二皇子汇报两个人每日的行踪,江月吟倒是没有问题,每日都是做着固定的事情,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
直到侍卫将江月书与外界来往的书信放在二皇子面前,二皇子终于勃然大怒,将手上的笔摔在了桌子上,他原本还想着江月书能够见好就收,既然容妃出事,她便应该在二皇子府中好好生活,而不是想着怎样对自己下手。
“将她抓住,赐她一杯毒酒。”二皇子阴沉着脸开口说道“不用瞒着其他人,我要让所有人知道,若是这样忘恩负义的人该是什么下场。”
他所念之人并非江月书,只是因为有之前的感情在,哪怕是江月书得罪了太子妃,待事情结束之后他都依旧将她接回二皇子府继续生活,没想到自己的念及旧情居然会被江月书当成对自己下手的把柄。
宁妃回到皇宫之中,并没有回自己宫里,而是先去了碧落宫,碧落宫中常年没有阳光进去,偏冷得厉害,宁妃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让身边的宫女推开了碧落宫的门。
从院中刮起一阵风,吹得宁妃眯了眯眼睛,宁妃慢条斯理地走进去,看到容妃便坐在树下,看着远处的发呆。
宁妃笑了笑走上前去,站在容妃面前开口道“好姐姐,这件事情多亏了你了,否则二皇子恐怕还不能如此顺利地当上储君。”
容妃微微一愣,这才将头转过来看着宁妃,干裂得嘴唇分分合合,良久才开口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妃将怀中的文书拿了出来,放在容妃的面前“若不是你从中操作,恐怕皇上也不能如此顺利地便能够废太子,让二皇子成功当上储君,好姐姐,多亏有你心甘情愿为二皇子铺路,成功做了皇帝对付太子的挡箭牌。”
容妃呆呆地看着宁妃手中的文书,突然一把抢了过去,颤抖地展开了文书,文书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太子无德,二皇子因为调查此次运送私盐的事情有功,被封为储君。
容妃反复地看着“朕甚慰,即封储君”的一行字,半晌却突然低低地笑出了声,她一直在笑,笑得泪花都出来了。
自己苦心经营兢兢战战了如此长的时间,原来一直在为别人做嫁衣,皇帝当真无情,他一开始就是想要封二皇子为储君,只是找不到一个好的借口、好的契机,便引诱自己出手对付太子,让太子府与自己狗咬狗,最后好让二皇子从中获利。
“你这个畜生!你不是人!”容妃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站着的宁妃,既是如此,宁妃一开始就是看热闹的那一个,看自己苦心经营暗中策划,其实都是在皇帝的圈套中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