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容收敛,胸口像被踹了一脚,那种反胃的感觉又窜了上来,我无声吞咽下去。
梁京澈也不再吭声,长眸里的光我看不分明。
我默默深呼吸一次,转身离开。
西装男离开后我关上门,齐远已经睡着了,我躺在旁边的单人床,想着这一周混乱的一切。
我对梁京澈的价值是什么?我一定会找到,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第二天早上快十一点的时候,齐远的父母终于来了。
我以为他们和我一样,一夜没睡好,神情憔悴蓬头垢面,却没想到,正好相反。
一个西装革履纤尘不染,另一个乌黑发髻盘得稳妥,一丝不苟,和电视上出席戛纳影节的大腕儿差不多,就差踩一块红毯了。
不过至少,他们眼里的关怀还在。
两人对我一顿感谢,我也是尽心尽力地和他们套近乎,关心着齐远的伤势,说齐远的好话,毕竟没有父母喜欢别人说自己孩子的不好吧?
齐远父母肯定也听出我夸他们儿子是说的客套话,但他们表情仍旧很受用。
说客套话也是有讲究的,得把握一个度。
三分真实,七分客气,细节,表情,语气,缺一不可,过了显假,三七分才顺耳。
齐远父母听得满意,我一边说一边看向齐远,希望他能附和,齐远挑眉看我,翻了一个白眼。
切,这么不会做人,估计还是个被揍的命。
我把空间留给他们三人,迫不及待地离开医院。
押金我交了小两万,对我来说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但我没有当场去要,齐远父母有身份的人,断然不会坑我这点钱。
而且,就算他们不给或忘记给我,都无所谓,这些钱如果能建立我和他们两人的关系网,我是赚的,否则我为毛要跟浪费唇舌跟他们客套。
不过最让我郁闷的是,程总竟然没有回我的短信。
程启东这个老男人,居然就这么放弃我?
上火……已经嚼在嘴里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我极为上火。
加上肚子也饿了,决定去吃日料,吃点清淡的,败火。
到了日本料理店,没有背景音乐,没有乱窜的服务员,空气里弥漫着清新的抹茶味,顿感舒坦。
一个人吃无聊,准备约娜姐一起,刚拿出手机,程启东的电话就来了。
我嘴角咧了一个巨大的弧度,静静等待手机响了五声才接听,声音细弱透出憔悴,“喂……”
“在哪。”程启东的声音听上去不冷不热的。
“我……”正要说在日料店,忽然福至心灵,改口道“在医院里……”
“怎么回事。”程启东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从前的味道。
我简单跟他讲了发生的一切,程启东一直不吭声,最终他让我去一家会所,就挂了电话。
看着已经黑屏的手机,我默默喝一口茶,心里有些打鼓。
去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