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一辆加长面包车停在门外,下来十几个装卸工人,制服上各种公司标志的都有,看来是临时凑来的。
等这些装卸工人进来之后,卷帘门开始慢慢下落,三号仓库的出口彻底封闭。
我懵逼了,突然有一种大限将至的感觉。
而且,这仓库门锁了,翟队的人还怎么进来!?
我连忙给翟队发短信三号仓关门了,我们还在里面观察。
刚看到发送成功,忽然觉得手机屏幕哪里不对……
n标志都没有了!
……没有信号了?
“他们打开了信号屏蔽器。”探长压低声音。
果然……“那怎么办?联系不到翟队的人了!”我焦急,看着已经开始卸货的工人。
人多,仓库开始嘈杂。
探长没有说话,默默从脖颈上掏出一个拴着两枚银质戒指的项链——
戒指的银环很粗,上面镶嵌了黄豆大小的钻石。
我眼睛差点被闪瞎,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八心八钻!?
“探长这是……?”我不解,“信仰之戒?”
我也是常看电视剧的,很多有故事的人,都是把爱人亲戚留给自己的物品随身携带,关键时刻亲一下,仿佛就能获得力量!
想必探长就是这么想的吧。
但是只见探长将戒指解下,一手一个戴在了中指上,看着它们握了几下拳头,似乎在试松紧,然后随口道“我们只能自求多福了。”
自求多福……
那不就是听天由命?
十几个表情狞厉的越南人,装满未知的货箱……而探长只是戴上了两枚戒指???
我微醺,他的为人果然跟他的表情一样随意……
莫名地,我有种今天要交代在这儿的错觉。
又观察了一会儿发现一件奇怪的事,装卸工人不搬动第一辆车的货物,而是从第二辆车开始搬。
第一辆车的货物,那批越南人亲自搬卸。
看上去是很粗糙的木箱,箱子侧面是排列整齐的,大约指甲盖那么大的孔洞。
他们两人一组将那木箱轻抬轻放到仓库手推车上,推着走进仓库最里面的一道门。
我好奇,那里面到底装了什么?
两个成年男人一起搬,难道里面的货物很重吗?
……不会是军火吧?
我对越南老挝柬埔寨的之类的,印象只有一个——畈毒。
而毒畈,是很丧心病狂的。
我咽了咽口水,仿佛知道了梁京澈和翟磊,说这里不是我这种人该来的意思。
但为时已晚,我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心惴然间,我想起了他曾经跟我说过……‘
我们内心的冲突就像一条线,冲突就在左右两端。
要么往左,义无反顾去做。
要么往右,视而不见离开。
绝没有中间值。
如果我在这条线的中间徘徊不定,那么注定一事无成。
……
他温润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回想,抚平我心头的毛躁……令我冷静下来。
恰好我和探长都是一样的行动派,所以我们两个都选择了跟进。
我们俩终于混进了搬运工人的队伍中其中搬箱子。
搬的是过期半年的散装速溶咖啡,我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处理这些过期商品,反正这个牌子的咖啡我是铁定不会再喝了。
幸好这一箱箱东西不重,港口很多物流公司也招女工,搬运工中也有一名女性,所以我并不突兀。
只是我干活还穿着皮鞋就很成问题。
已经有工人注意到我,他们打趣我说我爱美,搬货还穿皮鞋,也不怕崴脚。
我生怕惹越南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