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两脚发虚,眼底抽跳,冷汗顺着额角滑落。
“哪个,让你们下来的。”越南人把我俩当做搬运工了。
他的中文不太流利,一手拿枪抵着探长,一手……拎着裤子?
显然这两人刚才是在这里放水,凑巧赶上我们走出电梯——
仓库需要干燥的环境,因此不会引入水管等会引发保存条件变化的,也就不会有卫生间这种地方。
真的是……太背了。
不过他们把我和探长当搬运工,应该是还有商量的余地,于是我说,我们也是过来找厕所的。
“女人?”
我听到身后,指着我头的越南人声调变了。
接着他就走到了我的面前——
身高跟我差不多,一张粗糙油腻的脸,宽厚的嘴唇里嚼了几下,将嘴里的口香糖吐到地上。
即使只有余光,我仍旧看到他裤子还没提,一根东西搭在外面。
他猥琐地笑着,一边仰头对他的同伴说我听不懂的话,他的同伴哈哈大笑,也掏出了自己的那一根,对着我笑。
我皱眉,眼珠移向探长,他默不作声目视前方,如同他们和我都不存在。
我的心陡然下陷……忽然有些喘不上气。
“喂,她,你的女人?”越南人看了一眼探长。
探长微微侧头,看我一眼,“不是。”
“你,上去干活,她留下。”越南人用枪,戳了戳探长的后脑勺。
我凝视着探长的眼睛,连吞咽都忘记。
“好啊……”探长最终说道。
越南人长大嘴笑个不停,我的耳朵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下一秒探长忽地抓住脑后的枪口指向我——
砰!
子弹的热气窜过我的眼角,一波湿热的东西喷到我的脸上,溅入左眼,我条件反射地闭了一下,思维也在那刻凝固了。
但下一秒我睁开眼睛时,茫然看着剩下的那个越南人在和探长缠斗。
他那把杀了同伴的枪不知何时落到了探长手中,它被紧抵在越南人的眉心——
一声枪响,万籁俱寂。
那人只来得及瞪圆眼睛,却再也闭不上。
我大脑空白,浑身如同筛糠般地发抖。
忘记庆幸自己逃过一劫,只是被地上两个头部朝外冒血,袒露着下体,死不瞑目的越南人震呆了。
我的眼珠移向探长……只见他在越南人的衣服上蹭去手上的红白浆液,捡起地上的另一把枪。
他拉我蹲在隐蔽的角落,让我回神,将一把枪递给我。
我怔住……什么意思……让我也杀人?
我迟迟抬不起手去接,因为我整个人是僵的,魂魄好像都被固定住。
他拉过我的手,将那枪放到我的手上。
“时间不等人。”他的声音没有起伏。“看好枪怎么用。”
灼热枪口烫得我回过了神,我感受到这沉甸甸的东西的湿滑,粘腻……
我无可抑制地“呕”地一声。
探长不为所动,让我记住开枪的要领,他一边说一边用他的枪演示。
nck,扳机式保险,子弹出膛稳,手指扣动扳机才会打开保险。”
他在说射击是注意呼吸,
而我自始至终盯着那把带血的手枪。
他的每一次调整,都有血液沾在他的手心和戒指上……浓重的腥咸味渗入我的鼻腔,从他手里,从我的脸上。
我终于感觉到这一切的真实。
探长让我开一枪试试手感,我却把手枪掉到地上,啪地一声,吓得我以为要爆炸。
但是整个人也因为这一下,清醒过来。
“开枪,不会把人引过来吗?”我低声,“刚才的枪声那么大。”